几人看不到树的枝头,树干上粗糙的纹理可清清楚楚辨识,此树整体形态与其他树并无明显差别,可这高度是其他树合在一起也高攀不起的。
粗大树围挤破了土地,高高突起的土地像一道厚实的墙保护着大树,锄头萤石灯等放在潭边的东西都不在了,或许下陷到土地里,或许勾着树皮上升到空中。
原来也不很大的潭岸只有五十厘米的宽度容他们驻足,如果不是挑对后退的时机,他们怕是已被订到千米以上的高空荡秋千。
“这到底是什么呀?”箫飒叹为观止,从今往后地狱不会再出现比这更高大的树。
“我曾从一本书上见过一则描绘大树的文章,书上称大树为植渊。”哪怕世界末日迫在眉睫,司徒照旧会冷静分析再死。
“你是说植渊?这么霸道的名字吗?”有时候箫飒五体投地敬佩他的从容不迫。
眼神中闪过一丝黠光的箫不安无动于衷,好像司徒了解的事情她都心知肚明,地狱有陆地的几十万年以来,绿渊是鲜为人知的重大发现。
今日不安古怪与从前不太相同,前所未有的激动致使她的脸蛋波纹一般颤栗,而在植渊出现前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满不在意的神态,她懂得的深度层面可不会比只了解了片面的他少。
司徒目不转睛地追捕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希望能查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她忽然捂住张开的嘴巴,看着某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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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的方向为箫飒所在地,他十之八九遇到不测之祸,司徒回神像只受惊的羊崽惊恐万状地看那,头次大惊失色。
昨日骚扰过他们的树根从沼泽中冒出来缠住箫飒,数之不尽的树根已经严丝合缝将他严丝合缝地缠绕住,包裹成陈褐色的茧。
在司徒试图拔出鸡毛掸子冲到箫飒遇袭所在的位置砍除树根的侵扰时,生自沼泽的蓬勃树根已将箫飒拽入深渊,对自己反应不及时不满的他怒气冲冲地将鸡毛掸子摔到地上。
没想到,这个古怪的含月潭边离奇的事情和麻烦层出不穷,即使已经下了很大功夫工于预防,可是谁料到漏网之鱼就这么冒出网眼,戏谑地讽笑人一把后又从兜不住它的网眼里功成身退。
黑褐色的沼泽中,箫飒和一众树根沉默的地方已被流动的淤泥抹平,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事实却搅动人心。
他幽愤地白了不安一眼,直言不讳,“你提前发现了,怎么不打个招呼,现在好,箫飒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
“什么,”箫不安大怒,快嘴快舌,急于撇清关系,“你不是号称见招拆招小能手吗?现在来对我颐指气使的,你以为我是谁吗,吃惊的人能给谁通风报信,再说我也没比你发现早多少吧!”
树根的移动速度相当快,像呼呼而过的风,说得不完全没道理,司徒无言以对,要怪就怪自己不眼疾手快。
哎,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频频低声叹气,沼泽是个不善之地,他们能想到什么方法另辟蹊径,期待能和箫飒久别重逢。
若他没在天黑之前回来,他们可是要走的,不然这沼泽会将人一个一个吃掉,像个大怪兽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