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发觉苏明樟说话突然就温柔下来,好像也好哄的很。
她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刑部尚书道:“他也确实快不行了。”
苏明樟走后,刑部尚书终于才有说话的机会,他干着嗓子将江太傅是如何与他密谋救出宋珩的事情大致上说了个明白。
虽说掩藏了很多过去的利益缠绕,但就这件事而言,说的还算是清楚。
刑部尚书是江太傅一手扶植起来的官员,一路走来早就难舍难分,到了这个程度,即便是一方要另一方做什么,他都得做,已经逃不开,躲不掉。
宋珩的事件风险这样大,说小了是不小心放走了犯人,说大了就是欺君之罪,这样的事情,刑部尚书本也不想参与太深,但奈何完全没有拒绝的资格。
他虽说交代了,但还是记得江太傅的叮嘱,凡事都多往江晗身上推一推,说是江晗假借江太傅的名义要做这做那。
他这样说时,被江蕴下令扇了几个大嘴巴子。
江晗只有求江太傅的本事,哪还会有接着自己亲爹的名义亲自去谈判计划的本事,撒谎不眨眼的,他原本就发福的脸被扇的更像猪头。
也是这样一通过后,他才真的将事情说好。
江蕴看着自己记录的供词,从前到后又捋了一遍,“还特地寻了能人制了猪皮面具,呵,倒也真是能人,要我说啊,那人也是有点脾性的,知道你们要这东西定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所以故意把那面具制的那样丑,也好落得一个‘相由心生’不是?”
刑部尚书没工夫听江蕴调侃这些,他两眼死死盯着程东手里的水壶,眼白处都冒了许多血丝,“说……说话算话啊……水……”
程东这才走过去,将壶嘴对准他的嘴巴给他灌水,刑部尚书一滴不漏地喝完后,才觉得勉强活了过来。
但一壶还是不够,他又嚷嚷着还要,且喊着要解绑。
苏明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江蕴身边,看着她一边整理口供,一边故意无视着地上打滚嚎叫的人,觉得很是有趣。
多少有几分出气的意思。
毕竟放出了宋珩就是很过分,即便是江太傅主谋,这尚书大人也是狼狈为奸。
江蕴察觉到苏明樟来了,他身上的气味变成了沐浴过后的清润,她问道:“相爷,此人接下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