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跟着她走。
江晗反复琢磨自己方才说的话,依然觉得不恰当,于是良久之后,她又解释道:“似乎恨所有人,恨我爹娘,恨弟弟,恨江蕴,恨宋珩,恨苏相……但似乎又没有那么恨了。”
她厌恶一切,但都不如以往那么强烈,强烈的想喊叫,想摔东西,她此时只是平淡的表达。
七兰不太懂,只是应和了两声。
两人又是走了许久,直到天边微白,远远可以看见城门时,江晗突然又道:“我是恨我自己。”
这话七兰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不知江晗为何会这样讲。
江晗自己也不知道。
七兰想了想,只能拿些佛语来做安慰,道:“福来福走皆是命数,此时失意,姑娘还有以后呢,且看江蕴那样都能将日子过好来,姑娘定然不比她差。”
七兰的这通安慰还算有点效果,“是命数吗?或许该去问问菩萨。”
江晗喃喃后,又道了一句:“不提什么比不比谁差了,尤其是她。”
“她”指的是江蕴。
江晗此刻一点都不想比,过去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