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兰又问道:“为何姑娘会陪我跪上那十日,我本以为我必死无疑,只求家人平安就好了。”
这也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在罚跪时,她也问了江晗一嘴,只是那时候的江晗一句话也不想说,七兰就很识趣地没有再提。
江晗预料到她会问这个,她坦诚道:“不是多想救你,是我那时想与苏相和离,便想把给江蕴下药一事在苏相回来之前彻底抹平,江蕴开了口,给了这个机会,我便照做了。”
目的不是为了救七兰,七兰听到后小小的失落的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又问道:“那姑娘的变化也很大,过去在江……”
她提到江家,江晗转头看了她一眼,显然她不太想听到。
于是七兰改口道:“过去姑娘性子强硬些,绝不会有妥协之举。”
江晗道:“过去确实潇洒自在,但是嫁去相府数月,我自己是何处境,应要认知清楚,否则只会更加痛苦。”
“奴婢不懂。”
江晗道:“就如此时,我是丧家犬,捡回一条命,我便要认清这个现实,若是还想着回江家,或是像过去那样欺负江蕴,那只会让我丧命。”
“那姑娘还恨江蕴吗?”七兰又问。
“恨,我恨所有人。”
江晗突然来了这样一句,七兰吓得原地愣住。
江晗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所不妥,回头道:“不恨你,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