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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婚夜当晚,我再瞧着郑知南时,倒是一如既往坦坦荡荡,可总觉得,郑知南和从前不同,连带着我也紧张起。
被他拉进怀里时,听见心跳声如鼓槌,一时竟分不清是他的心脏在跳动,还是我的心脏要跃出胸腔。
他在笑,在我耳边闷声地笑,声音晕染了几分欲念,竟和平时也不大相同,等我好不容易从他身上爬起,站到一旁,此时的郑知南,领口半敞开,斜倚在床榻上,修长的腿搭在床沿。
我视线慢慢溜达到他领口上。
从前他可是把领口缝得死紧,脖子以下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倒好,那话怎么说来着?
勾栏做派。
精致的锁骨,那犹如羊脂玉的肤色,双肩宽,腰部窄,他就这么斜睨着我,看似是乖巧的猎物,实则一名伺机而动的猎人。
原本平坦的腹部,往下,不知什么隆起来了。
郑知南挑眉,笑睨着我:
“你怕了?”
我勃然大怒,刚刚那点子无名的恐惧,被他这么一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你小瞧谁呢?”
“我能怕?”
“但,我要在上面。”
我此话一出,郑知南原本半倚在榻上,腰下一软,直接整个人摔在床上。
门外,传来一阵摔跤打滑的声音——
我大怒,郑知南说人都被赶出去了,不闹喜了,结果这群人趴门缝上听墙角去了,我三两步到门口。
“哐”地一声拉开门:一窝人齐刷刷倒下来。
好嘛,陈不闻长安哥哥赵小七一窝蜂倒下来,小福宝杵在门口不敢动,门外的赵二姐姐呆若木鸡,显然是再一次被牵连了,她急得摆摆手:
“不关我的事,你信吗?”
我信你个锤子,若是赵姐姐不想过来凑热闹,能被这群人强拉过来?
陈不闻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冲我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我双手叉腰:
“劳资蜀道山。”
话刚出口,陈不闻忙拉着长安从左边逃了,赵小七拽着呆若木鸡的赵姐姐从右边逃了,唯独留下个小福宝,在风中凌乱。
小福宝今日不对劲呀?平日也没见这么大胆,小福宝踌躇再三,开口:
“小姐,刚刚有人托我转交给你一封信,我刚来,就被他们拉着听墙角,我是无辜的。”
我磨着后槽牙:“信给我,你,麻溜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