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黍,你负责那对祖孙的安全,日常饮食都要用银针测试,另外,盯着看顾的那群衙役,一旦发现异常立即回禀我。”
小主,
然后,幽幽地瞪了我一眼:
“这下你放心了?”
我耸了耸肩,往后退几步:
“你这么说我更不放心了,欧阳师兄,你来衙门这么久,连衙役是否忠心都没把握,被我几句话就激得怀疑起你手底下的人,能堪大用的就一个护卫吗?”
欧阳师兄今日情绪不稳,被我三言两句,气得青筋暴起:
“你想怎么样?”
我寻了个位置施施然坐下,用尖尖的指甲,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道:
“离下一次开堂还有1个月时间,这一个月,他们祖孙的安全,交给我负责。”
“你”。
这个你,愣是被欧阳师兄念得一波三折,眉头紧皱,满脸质疑:
“凭你?”
如果说,刚刚是明晃晃的旨意,下面这两个字,就是简单粗暴的挑衅了。
我迎着他的目光,笑得森森然:
“对,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你们惯用的那一套,只能保护得了寻常证人,这冯氏祖孙可不寻常,等着这两人的,明枪暗箭多的是。”
“让这二人住在郑家吧,表面在衙门重重看护,实则转移目标。”
欧阳师兄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郑宅那屋子……”。
我这人一贯体贴,接着把他不好脱口而出的话续上:
“郑家那破屋子,一把火就能烧个干干净净,还想保护证人,你是想这么说吧,师兄。”
“不是我夸口,师兄,哪怕是你和你那干练的护卫,想要毫发无损闯入郑家,都难如登天。”
说完,我眼神亮晶晶地看向郑知南。
郑家那些陷阱,可好久都没碰到敢作死的人了。
欧阳师兄没有拒绝的理由,比起保护证人,他现在更忙着调查8年前,李公公在江南办事的痕迹。
比起师爷或是衙役的询问。
长安显然更信任我。
……。
等谈完正事,我和郑知南带着乔装的冯氏祖孙回到郑宅。
郑知南忽然问我:
“你执意带走俩人,是不信任衙门里的人,还是不信任这位欧阳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