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交代我做的功课,只是我一个人在家窝着,好生无聊。
日日对着几只母鸡闲聊:
“喂,你说,郑家为什么那么穷呀”?
爹爹曾经羡慕郑家有个天才,羡慕的眼睛都直了,气得我伸出手就要揪他胡子。
郑家原本是江南一带颇有名望的家族,虽说不上累世簪缨,但是个书香门第,郑家旁支颇有位叔父,非常有出息,到京城为官了。
那位叔父最是器重郑知南,每次回江南探亲,总要亲自过问下他的功课。
只是,郑知南尽管名盛江南,和郑家人的关系倒不怎么样。
毕竟郑知南算私生子,跟着母亲一直住在郑家,江南虽然民风开化,郑知南的外公倒也一直想给女儿找个合适托付终生的人。
只是,见过玫瑰的人,如何能为路边的杂草动容?郑伯母觉得,自己带着郑知南就这么清清静静一辈子也挺好。
郑伯母的爹爹心疼女儿,于是越发迁怒郑知南。
家里的几位舅舅,每回见了他,总是吹胡子瞪眼。
但到底不曾苛待郑知南分毫,启蒙,请的是江南名师,日常用度,皆是按照郑家孙少爷的份例。
只是,到底是寄人篱下。
所以,那时候郑知南搬进赵家,就十分羡慕赵嵘有个好爹。
2年前,郑家那位在朝为官的叔父,被查出和贪腐案有关系,郑家集体被下了狱,按照律法,本应是枭首之刑,只是老皇帝当时考虑到晋王和太子这两派形式,不想让任何一头春风得意过头,于是改判收押流放。
郑知南和郑伯母,不知被谁捞了出来。
想来,跟郑知南那那位神秘的父亲大有关系,只是,这母子二人到底成了奴籍。
后来,又买了这间小宅子,让母子二人住下。
这位神秘的父亲——
是希望这母子二人,就这么蹉跎在柴米油盐之间,背着奴籍的名义,在江南蜗一辈子别出头。
或许,他在京城权势滔天时,也偶尔听郑家那叔父,言辞间对这位侄子皆是赞誉。
若有朝一日,郑知南凭借科考,踩了青云梯入朝,父子相见尴尬不说,凭郑知南的心气儿,父子二人别成政敌才好。
……。
我被太阳晒的晕乎乎,脑子全是浆糊,连绿豆羹也没心思喝,想着郑知南的身世,又想着自己的秃头,决定今天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这一天,郑伯母和郑知南母子俩,回来的格外晚。
我都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听见大门被轻轻推开,我透过门缝,往外瞧。
惨淡的月光下,郑知南脸上全是伤,鼻梁险被打断,全是血,眼窝也青了一块,整个人狼狈极了。
郑伯母同样脸色惨白,只是没有半分受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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