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抬起头来,镇定自若回答:“也许是刺客在误杀之后迁怒,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除掉王四郎以平息怒火。”
费尽心机,结果杀错人了,如何不愤怒?
这么说也在理。
听到这里,太子紧紧盯着晋离亥那张看似无辜的脸,再次反问一句:“一不做二不休?”
“这仅是小弟的猜测,”晋离亥点头,随后问:“话说,为何卢良娣会同王四郎在一起呢?”
说着话时,晋离亥也将太子看着,暗暗观察。
太子听了此言,当即面色一痛,“怪我,都是我不好,没照顾好楚儿,与她走失了,若非如此……”
说着说着,太子双眸逐渐泛起一层水雾,眼眶微微泛红。
秦王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快步上前,伸手轻拍太子的肩膀,语气诚恳安慰道:“大兄切莫如此自责,这世间之事变化无常,任谁也无法事先料到啊!”
太子满脸愧疚之色,声音略微颤抖着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看着楚儿刚刚失了孩子,整日里郁郁寡欢,心情低落,恰逢佳节来临,想着带她出宫去走走,散散心,却万万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惨剧。”
说到此处,太子抬起手用力地抹了一把眼睛,然后仰起头来,努力想要抑制住即将决堤的泪水。
只见他的喉咙不断上下滚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哽咽声:“若当时我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她身旁,与她形影不离,或许这场悲剧便不会发生,楚儿也就不会惨遭毒手,王四郎也不至于受到牵连,一切都怪我,都怪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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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番好似发自肺腑懊悔自责话,听在一旁的晋离亥耳中,却是丝毫不能令其信服。
尽管此刻太子的眼泪汪汪,但晋离亥仍然不为所动。
在他看来,昨晚太子、王四郎以及卢楚儿和钟情四人的衣着竟然那般相似,绝非巧合所能解释得了。
这背后定然有着太子蓄意安排的痕迹!
不过,那都是心中猜想,晋离亥面上带着遗憾,“原来是这样,大兄还请节哀。”
太子演完,忽地又将话题绕回来,“孤实在好奇,为何在最后刺客要射出一箭,取了王四郎性命?为何不射孤?若是射的孤,即便我受了伤,只要王四郎无事,良心也可得安宁。”
这话说的,把自己捧得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晋离亥心里白眼,甚至都不想陪他演,敷衍道:“原来竟还有此事,那就不得而知了,得要亲自问问刺客才是。”
还能是什么?
你把自己藏在一众侍卫身后,他根本射不到,才换了目标射王政,现在倒好,装得不畏生死,高高在上。
要不是他自己在场,他都要信了。
虚伪的东西!
太子还在感慨,楚王耐着性子客套。
秦王将太子与楚王的反应看在眼里,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甚好,现在就看谁先找出证据了。
双方都心知肚明,可奈何就是没有证据啊……
若是没找到,那他不妨出手帮个忙,让水更浑……
兄弟三人面上兄友弟恭,私下各怀鬼胎。
晋渐珩又安抚了太子几句,表示愿意一同协助搜寻刺客,尽绵薄之力,而晋离亥只是在一旁点头。
太子见此又是一阵感激。
三兄弟演了半日才散场。
准备之时,听见有宫人来传话,说是李女郎来了,晋离亥挑眉,默不作声观察太子神色,见他脸上没多少表情。
恰好,秦王楚王就此机会辞别太子。
在与秦王一道辞别太子,离开宫殿时,晋离亥透过门缝瞧见,李韵颜一进门便直直扑入太子怀中……
这叫痴情?
他自认为是个自私自利的,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