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环一个眼神,示意谢氏家仆不要停,谢氏的人得大郎君之意后,立马继续添油加醋与不明群众细数庾氏的罪孽。
“之前有关谢夫人善妒的所有流言蜚语,皆是庾夫人传的,也不知居心何在!分明我们郎主与女君感情甚笃,愿意独宠女君,在庾夫人口中倒成了女君善妒!”
苏氏不愿与人共夫,谢司徒将三个小妾送去别庄去了,谢瑗谢玲谢娅三个庶出子女都未有怨言,她桓氏以一个外人倒是吃饱了撑,跑来论人是非。
“她还扬言说我家女郎没人娶,哟,可惜,他们庾氏眼瞎,不代表其他人也眼瞎啊,女郎如今已与琅琊王氏王四郎君定了亲!”
“王四郎君品性高洁,言出必行,可不像某些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一面诓骗奴家女郎,一面偷偷抱得美人归。”
管家见行不通,赶紧让人去通知女君,自己忙不迭解释:“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女君从未做过啊!”
“误会?她自己在宴会上带头与其他夫人说的,多少人都瞧见了,还说是误会?”
管家后背冷汗涔涔,倍感压力。
见管家请不动,明知道谢氏在拿乔,然不得已,桓氏还是起亲自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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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庾氏奴仆簇拥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出府,此时她脸色不大好,对谢环与谢瑗强颜欢笑道:“谢大郎,谢二郎,二位贤侄来访,何不进去喝茶?”
谢瑗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谢环一派风轻云淡,秉持着良好礼教,对桓氏行礼:“庾夫人好,晚辈拜访庾府之时,家仆说你不在府中?”
桓氏嘴边的笑僵在了脸上,暗恨谢大郎故意让她下不来台。
谢环又一脸无奈地继续道:“此事拖久了不好,本想快些解决的,听闻您不在府中,我们也只好让大伙来做个见证,评评理了。”
桓氏脸色难看得打紧,恨得牙痒。
围观群众也在议论纷纷,“是啊是啊,庾夫人也太过分了,退了个亲你就要买凶杀人,何至于此?”
“以往还用流言蜚语中伤谢夫人,可是嫉妒谢夫人独得夫主宠爱?”
“之前庾五郎高调追求谢女郎,二人感情也算是整个建康人人见证了,如今亲一退,庾夫人各种语言重伤谢女郎,诅咒人家嫁不出去,啧啧啧……”
“以某看,今后还是不要将自家女郎嫁入庾氏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一见到桓氏,围观之人开始指指点点,桓氏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世道最是看着名誉,如今谢氏这么一闹,庾氏算是被钉在耻辱柱上,名声尽毁。
桓氏丢不起人,只好吃了哑巴亏,只想赶紧将人迎进去,“都是误会,贤侄,咱们有话好好说,快些进屋吧,我已去请了族老,是非对错自有评判。”
谢环见好就收,带上人证物证,进了庾府。
进门,桓氏僵笑着将谢氏两位郎君迎上坐榻,又命仆人速速上茶。
谢环与二弟谢瑗敛了衣衫,施施然落落入座,一个面色从容不迫,一个神色冷峻。
桓氏观察着谢大郎的表情,见他始终神色淡然,不喜不怒,她才笑着试探道:“二位贤侄,这其中必有误会,此事怎可能会是我庾氏所为呢?”
她急急撇清关系,“妾身也是才得消息,正打算寻你们好好商谈,一同找出幕后黑手呢。”
谢氏族人一听便怒不可遏地指责庾氏的罪行,将证据一一摆在她面前,“庾夫人这话说得可真好听,那这个人又是谁?你敢说他不是你们庾氏的?事发之后不敢认了是吧?”
“你们少胡说!我们庾氏何时干过这事?都说了不是我们!”见谢氏咄咄逼人,给了自家女君难堪,庾氏管家脸红脖子粗地矢口否认,坚称庾氏是清白的。
谢氏族老也恼了,“证据都扔到脸上了,还不认?”
说着谢氏族老将供词摊开,指着道:“你们庾氏的人都已经承认了,是他买通山匪来绑架我们谢氏女君。”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没做过,为何会承认?你们如此紧紧相逼,莫不是你们谢氏故意陷害?”庾氏管家反唇相讥,指责谢氏故意陷害,是出于嫉妒和怨恨。
“好哇好哇,你们还敢倒打一耙!”谢氏族人气急大怒。
一直没说话的谢环,脸上的从容渐渐收起,眸色一点点转冷,“看来庾夫人是真打算抵死不认了?”
“诸君消消气,都说了是误会,这事本就不是我们所为。”桓氏心里那个气啊,面上还要当和事佬。
“那他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