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氏女君桓氏得知这个消息后,自己也陷入了惊愕之中,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喃喃自语道:“我们何时干过这事儿了?”
她是讨厌苏氏母女,但还不至于这般愚蠢!
肯定是有人在嫁祸庾氏!
桓氏正决定下令调查此事,准备召集了族中的亲信,详细询问了近期的情况。
“女君,不好了!”一个小仆慌慌张张跑来。
桓氏心生不好的预感,“何事慌张?”
“谢氏来人了!”那小仆惊慌指着门外道。
桓氏心里咯噔了下,表情空白了瞬,很快又脸色大变,惊慌道:“拦住他们!”
“喏!”
谢氏带着人证物证,气势汹汹地来到庾氏,要找庾氏女君桓氏当面对质。
桓氏心知不妙,立马让家仆将谢氏的人拦住,她又命亲信从后门出去寻族老和楚王来。
这次来的人是谢环和谢瑗,以及几个谢氏族老,见进不去,谢环毫不意外,就知道桓氏会这样干,因而提前将谢氏嘴最厉的奴仆带上,干脆让家仆在门口叫骂,引来一堆看热闹的群众。
“大家快来瞧,快来看!庾氏雇凶杀人,如今证据确凿,他们不敢让我等当面对质!”
“庾氏当做不敢当!指派山匪捉劫杀我们谢氏女君!好生歹毒的心思,不就退了婚约吗,他们竟想杀人!”
“别说我们没证据,我们可是把证据都带齐了!指使山匪的正是此人!他是庾氏本家之人!名为庾升!是庾氏女君手里的管事!”
谢氏家仆指向被绑的一个男子,这是他们捉到的联络者,就是他去指使的山匪。
来往行人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纷纷驻足观看,细细听了过后方明白,原来前些日子谢夫人母女被山匪劫杀,是庾氏气不过被谢氏退婚,雇凶杀人啊!
谢氏两位郎君悠哉悠哉坐车上,一大群手持长棍的谢氏家仆,唾沫星子纷飞,向众人怒斥庾氏有多可恶。
明明是他们庾五郎答应了谢女郎不纳妾,后面又自己偷偷纳妾,谢女郎还未入门呢,就被如此欺瞒,进了门还不得被欺负死?
退亲怎么了?
不是应该的吗?
对于谢钟情退亲的原因,广受争议,有人说是谢氏女太不容人,小题大做,也有人说庾五郎言而无信在先,是该退亲。
如今旧事重提,庾氏因而买凶杀人那就过分了,本来部分外人原先还觉得谢钟情斤斤计较,现在一瞧,嚯哟,好在退亲了,要不然嫁进去还真就不知如何被欺辱。
桓氏本以为谢氏进不来便会自主离开了,下次再来拜访呢,结果人家当场在宅门口撒泼,将庾氏的面子扔到地上踩!
听到消息后,桓氏气得个仰倒,差点没晕过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他们谢氏不要太过分了,事情还没弄明白就如此不饶人,不就是欺我乃一介妇人嘛!”桓氏气得眼睛通红。
不就是因为庾氏儿郎几乎全上战场了,谢氏才三番五次地登门欺负她一介弱女子!
委实可恨!
可恨至极!
桓氏由仆婢扶着,气得胸口憋闷不畅,眼眶漫起雾气,连咳几声,“咳咳咳……快快快,让他们进来!”
可不能再继续丢人了!
“喏!”
“吱呀”一声,紧闭的庾府大门缓缓打开,一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去,谢氏家仆也停下动作。
门打开后,走出来一个身材臃肿、矮矮胖胖的中年男人,是庾府的管家。
庾氏的管家腆着笑,别看此人长得圆,动作却甚是灵敏,他飞快行至谢环马车面前,点头哈腰,笑呵呵道:“谢大郎君、二郎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奴家主子有请!”
“主子有请?”谢环挑眉,“先前不是说不在府中吗?”
管家尴尬了,一时不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