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将来记忆恢复，再次憎恨你吗？

蛊药不会在身体里有一辈子的效用的，你应该清楚。”

鹤砚清揽过她的肩头，将汤药递了过去：

“瑶瑶，朕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朕最后一次胁迫你了。你让朕活着，朕难道还会甘心吗？”

帝王苍白的神色里已然疯魔，黑眸里的水雾渐渐浓烈起来。

姜玉瑶伸手抚上他的面颊：“鹤砚清，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不择手段，自欺欺人。”

鹤砚清单臂搂住她，将下巴放在她头上：

“对，朕不是个好人。但这一次，朕的确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了。你很难受，朕知道。

既如此，那就忘记从前，我们真正的开始一回。”

姜玉瑶问：“你就没有想过放我出宫吗？”

鹤砚清锋利的唇角微微勾了勾：“是朕离不开你。”

姜玉瑶眼泪圈在眸眶里，伸手去端了那碗汤药，主动的，没有推搡的，将那汤药端了过来。

鹤砚清是有些惊讶的，他甚至做好了用强的方式。

可是在姜玉瑶平静的接过那汤药时，他一瞬便后悔了：“算了。”

他已经不忍心了，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也觉得如此很是伤害她，太过不择手段。

在他的心底，终究是害怕如此剥夺她人生里的所有记忆。

正当他说出这个字时，姜玉瑶已经毫不犹豫的将汤药喝了下去，一口而净。

鹤砚清猛的将她搂入怀里，极为用力：

“朕是个坏人，朕知道。

瑶瑶，朕无法解开与你之间的孽缘，朕只想与你生生世世捆绑在一起。”

姜玉瑶浑身瘫软的瘫在他怀里，眼泪从眼角滑落：

“你总是这样，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你就像个一无所有的坏孩子，到头来，又争了个什么？

就为一个人的爱……”

她眼前已经看不大清楚了：“鹤砚清，你才是可怜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