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刚换了药、从下人房出来,便瞧见东偏门门口站着位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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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眠身着锦袍,往日嬉笑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
瞧着青黛走出来、双眸一亮,忙快步上前:
“ 青黛姑娘!”
青黛有些疑惑、微微福了福身:
“ 雷大夫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可是小王爷有什么事儿?”
仓眠看着她、焦急询问道:
“ 你这有没有一种蛊,能抵御极寒的?”
青黛将人带到东偏殿后、看了看四下静悄悄的。
方越发疑惑开口道:
“ 极寒?什么场景下的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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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眠思索着该怎么说这事儿,毕竟商镜黎晕过去之前,曾说过不许叫南向晚知晓此事。
可商镜黎此番却不容乐观,今日自早到晚间、便是连身子瑟缩也没了。
静静躺在那儿毫无生气,探了探鼻息只有微弱呼吸,身上所有地方都是冰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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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欲言又止后、最终开口道:
“ 是这样、八方殿有人中了寒毒,目前毫无生气,在下医术虽懂些、可一直研制不出解药来 ”
“ 这不就想起您这位圣女来了?苗疆蛊术惊奇,就想想看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法子 ”
青黛还没接话、东偏殿的门就打开了。
南向晚衣着整齐,皱眉看着仓眠开口道:
“ 进来说话 ”
等青黛领着仓眠进去后,南向晚皱眉开口道:
“ 是不是小王爷中了寒毒?”
仓眠心下咯噔一声,心道你也太聪明了?我也没说是镜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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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商镜黎漫漫追妻路,眼轱辘一转叹气开口道:
“ 唉 ~ 什么都瞒不过郡主,王爷不想叫您等跟着担心,也怕被有心人趁机下手 ”
“ 所以未将此事声张,这寒毒有年头了,原本还好些,可这次发作不同以往 ”
“ 今儿一早上到现在,一点人气儿都没有,看着跟要死了似的,我这才上门寻青黛姑娘的 ”
“ 在下只会些医术,可多年研制不出解药,青黛姑娘是苗疆人,想着能不能有什么蛊暂时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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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心下微颤、看向青黛开口道:
“ 你那儿可有什么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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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皱眉沉思、良久后沉着脸开口道:
“ 属下有烈火蛊、炎浊蛊两种,这二位蛊都是火属,中蛊人会像被烈火焚烧般灼热难耐 ”
“ 可 ···· 蛊毕竟是蛊,属下不知能不能克制一二 ···· ”
“ 而且这蛊接触到人之后,是每一刻都有此感受,便是有作用,倘若小王爷一直寒毒发作倒还好 ”
“ 若是不发作时 ····· 这蛊也是分外难捱的 ······ ”
“ 具体还是得瞧瞧小王爷的情况,属下才能得出判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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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眠听着此话、神情也是分外沉重。
南向晚沉思良久、淡声开口道:
“ 把你的蛊都带上,再过半个时辰皇宫宵禁,随本郡主一同去镜岸宫瞧瞧 ”
青黛正色点头,随后转身出门收拾东西去了。
仓眠叹气跟着青黛一起走了。
半个时辰后、南向晚带着两人,一路躲避巡逻侍卫走向镜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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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热季,镜岸宫内更是炎热无比。
躺在床上的商镜黎毫无生气,一张脸惨白如纸,短短几日瘦的两颊凹陷,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更是没有一点肉,瞧着骇人不已。
身上盖着厚厚棉被,周遭摆满了火盆,云霄一边哭一边往火盆里添碳。
云鹤瞧着哥哥叹气:
“ 哥!主子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云霄哭着开口道:
“ 你瞧主子这样子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天杀的将流芳!下的他妈什么玩意儿! ”
“ 你不懂、我这是先哭哭糊弄糊弄阎王爷,到时候就能把主子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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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又好笑又心酸,再看霜星霜降、也是悄悄抹着眼泪。
他们这些人跟着商镜黎少说八年了,从未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时候。
将流芳下的毒实在霸道,早年间每月发作一次的时候、只几天的功夫。
凭着商镜黎浑厚内力,也不算太过难挨。
随着时移世易,现在每三个月发作一次,却会叫商镜黎昏迷数日。
且每次醒来时、内里都会受损,人也会元气大伤。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永远都要吃那么多荤腥,却一点也不见胖。
每次醒来便需要疯狂进食,不叫外人瞧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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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声音也带着哽咽:
“ 看看仓眠能不能寻到法子吧 ~ 我也怕主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