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微微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而且他也是重伤我双臂与喉珠的人。当时我将秀桃姑娘遗落于地的银簪送往县衙,本欲还给前往县衙认亲的陈姑娘,可没想到陈姑娘居然并未前往县衙认亲。郭县令之父却因此将手持银簪的我错当成了秀桃,误以为我到县衙就是为了要找郭县令认这门亲事,所以郭父才会萌生出悔婚的念头。我也为此替秀桃感到难过,心中不平,便与他理论了几句……”白珊珊将当日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楚天佑和风生衣。
楚天佑听完,不禁义愤填膺,怒声说道:“可恶,此人居然如此狠毒,竟把昔日陈姑娘之父待他的恩情全然抛诸脑后,还以怨报德!”
白珊珊轻轻摇头,缓缓说道:“其实郭父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的内心深处似乎隐藏着极大的痛苦。”说着,白珊珊回忆起了她被打伤时郭舒羽对她说的话。回忆中,郭舒羽满脸痛苦与绝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的前半生被命运无情地逼迫,害得我卖妻典子,而今我再也不许任何人任何事来破坏展鹏的前途和未来呀!”
回忆结束,楚天佑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回想着之前所经历的一系列案情,似乎此刻所有的线索都如同拼图般一一拼凑起来,渐渐清晰明了。他喃喃自语道:“卖妻典子,那就对了。”
妇人听到“卖妻典子”这几个字,这才恍然大悟,终于想起刚才那个眼熟的人究竟是谁。原来,妇人本是县衙的一名女役,而郭舒羽曾是与她同在县衙当衙役的旧友,她更是郭舒羽当年卖妻典子之事的证人之一。
妇人正欲开口诉说当年的详细经过,就在这时,远方传来儿子朱阿福的呼喊声:“娘,救命啊!”只见阿福如一阵风般跑至母亲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有人要杀我。”
与此同时,丁五味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因跑得过于急促,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直到楚天佑他们开口呼唤他,他才惊觉大家都在此处。
楚天佑喊道:“五味。”
风生衣也叫道:“五味。”
白珊珊关切地说道:“五味哥。”
丁五味缓了缓神,惊讶地说道:“楚老三?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