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的话毕,糜昉出言道:
“贤侄,此计虽好,但朝廷大军战力非凡。
更兼晋王领军。起兵以来,战无不胜。
手下贤臣猛将极多。我等拿什么抗敌?”
糜昉的话说到赵元心里去了。
两人都是老谋深算之辈,只想保住自己的地盘。
但他们都明白兔死狐悲之意。
因而,赵元开口提议道:
“咱们不如在此歃血为盟。
然后各回各的地盘,加固城防。
搬请援兵,遥相呼应。
这样一来,无论朝廷出兵攻打哪一方,另一方便可快速救援。”
陶远眼前一亮,直呼:
“妙哉,赵家主不愧是名门之后。
单凭此策便能让朝廷疲于奔命。”
一旁的陈帆接话,冷笑道:
“不仅如此,咱们还可伺机而动,攻地必救!”
陈帆此言,坚定了在座诸人的谋反之心。
只见陶远大手一挥,便有家丁搬来香炉和酒坛(具)。
陶远在香炉里插上香,引领众人拜过。
随后,他亲自拍开泥坛,挨个给酒碗满上酒。
做完这些,陶远端起酒碗,发誓道: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
信士弟子因大隋暴政,不忍苍生受苦。
于今日和诸家商议,起兵清君侧,诛邪臣。
若有背义忘恩之处,愿受刀兵诛戮之苦!”
说完,他凑到酒碗前,抽出匕首在胳膊上一划。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胳膊滴进碗中。
之后,陶远藏起匕首,撒上止血粉。
没多久,他端起酒碗,脖子仰天,便把血酒饮尽。
然后“啪”的一声,陶远将酒碗摔在地上,抱着手站在一旁。
其余几人一见,纷纷效仿其动作。
片刻后,大厅里接连想起“啪嗒、啪嗒、啪嗒”酒碗碎裂的声音。
诸人四目相对,皆称“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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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此言,陶远看着大家,负手站立,正色道:
“现在大家来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彦从口袋里拿出一卷地图,用手一指:
“依小侄来看,朝廷下一步,将会是沛县。
我等若能在此拖住大军,再配合诸县叛乱。
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粮草便会耗尽。
届时便可见机行事。”
王彦的话说完,糜昉抢先说道:
“此计不错,王家子真乃麒麟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