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怀恪服用糕点并不是在祺贵人身边,她根本无法精准的控制药量,若是怀恪今日贪嘴,多用了两块糕点,今夜只怕已是没有性命了。
这对于她来说着实是不可控的,只要脑子还算灵活的,断然不会使用砒霜这样的毒药。”
“这……”听见陵容这样一说,夏冬春也迟疑起来,她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陵容的观点,“若是真如你所说,只怕这个祺贵人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了,可是这宫中还有谁想要害怀恪呢?”
“你这个问题问错了,你该问的是这个宫中有谁想要害祺贵人。”
陵容简直被夏冬春这个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脑袋气笑了,她叹了口气,“祺贵人因为行事乖张,在后宫之中得罪了不少人,但最有可能对她下手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夏冬春迟疑了一会儿,便立刻想到了最可能的那个人,“你说的是永寿宫的婉贵人?”
小主,
“算你聪明,还没有笨到什么事儿都要我和你说明的地步。”
“夸我聪明就好了,又何必阴阳怪气的说我笨蛋呢。”夏冬春哼了一声,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那怎么办,叫人将婉归人也带来?”
“本宫倒是有这个权利,但婉贵人一直是皇上的心头好,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是不要轻易动她为好。
还是等着祺贵人过来,我们先一查她的情况吧。
虽然你和我都不太喜欢她,但我们也不能叫她被人污蔑。”
“乱说,我哪里就讨厌她了。”夏冬春瞧着自己手指上的颜色,意识到自己的妆容已经花了,顶了一句嘴便下去为自己重新洗漱了。
不多时,重新梳洗完毕的夏冬春刚好碰见来景阳宫的祺贵人,便将怀恪身上发生的事情提前告诉了她,祺贵人心中害怕,一见到陵容就忙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晟贵妃娘娘,砒霜之毒并非是臣妾所下,一定是有人知道嫔妾常常为怀恪公主送些糕点,所以借此机会栽赃嫔妾,还请娘娘明鉴啊。”
陵容坐在上位,低头看着有些恐惧的祺贵人,她点了点装着松子百合酥的盘子,“祺贵人与其求情不如好好想一想,这碟松子百合酥都有谁接触过。
只要能找出最有问题的那个人,你的嫌疑自然就解除了。”
“对,对,”祺贵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瞧着景泰,“你快说一说,究竟都有哪些人接触过这碟糕点?”
“小主,接触过这碟松子百合糕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从御膳房拿出来之后,就只有奴婢接触过,也是奴婢将糕点送到了景阳宫。
但是在景阳宫中有谁接触过,奴婢就不知道了。”
“依照景泰的意思,只有御膳房和景阳宫两个地方,是她所无法关照的地方,”陵容打断了景泰的话,“但是这两个地方人多眼杂,若是有人下毒,很有可能被人发现。
而你从御膳房到景阳宫这条路上,没有遇见过任何其他可疑的人,那么,你便成为最可疑的那个了。
因为只有你可以避开他人的视线,将毒药放进松子百合酥中,本宫说的没错吧,祺贵人。”
“这……”祺贵人有些迟疑,但是她为了保住自己,立刻便将景泰推了出去,“既然景泰是嫌疑最大的人,那嫔妾便将景泰交给娘娘,求娘娘帮嫔妾平冤昭雪。”
“祺贵人你将景泰交给本宫,本宫也只能按着宫规办事,若是将她送去慎刑司,本宫可不能保证再还你一个完整的婢女。
既然你态度这般诚恳,那景泰便交给你,就在这景阳宫中由你好好审问审问。”
景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祺贵人,她听见小主要将自己再交出去,那曾经受过的苦便叫她喘不过气来,她忙磕着头,“奴婢绝对没有在糕点中下毒,还请晟贵妃娘娘明鉴。
娘娘,我们家小主一直想抚养公主,奴婢怎么可能给公主下毒,致公主于死地呢?”
“对啊,嫔妾根本没有谋害公主的理由,”祺贵人借着景泰的话,慌忙为自己辩解起来,“听贤妃娘娘说,这毒是被揉进面团之中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在御膳房的时候被人下了毒,嫔妾只不过是一个替罪羔羊罢了。
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栽赃于嫔妾,还请娘娘替嫔妾查明真相,还嫔妾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