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宋谨央好些问题。
宋谨央见她喜欢,便着人拿来一些,递给了隋氏。
隋氏红着脸笑纳了。
“我没别的兴趣爱好,偏生喜欢文房四宝。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画画更是一般,可看到新鲜的玩意,若是得不到,怕是晚上睡不着觉。”
宋谨央笑起来。
“谁不知道你当年颇有才名?你别客气!给你,你就拿着,错过今日,兴许再也没有了。”
隋氏露出诧异的表情,宋谨央解释纸的来路。
“诚王府上的纸,当日抄家后,皇上见这纸不错,便赏了我!我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拿来给画赛用,也让姑娘们开开眼界!免得做井底之蛙,以为所有好东西都是大乾出品。”
有人心中一动。
“夫人,这纸不是大乾的?”
“自然不是!各地进献的纸都有数,这些纸绝非大乾的。”
宋谨央点到即止,端起茶碗浅抿一口。
夫人们纵使再有疑问,也不敢再问。
心中打起了鼓,越想脊背越凉!
不是大乾的纸,却在诚王府抄家时现世。
难道说……
人人打了个寒颤,聪明的立刻转开话题。
有些事不能深想,有些秘密越少知道越好。
眼见气氛有些低沉,年轻的妇人不愿枯坐着,便由下人领着,四处走动。
薛至的新媳妇常氏也在婆婆的催促下,出了花厅。
她性子内向,本来想陪着婆婆,听她们说话,婆婆却怕她闷,赶了她出来。
她反倒犯了难,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还是引路的小丫头机灵,说湖边有片迎春花,开得正艳,不妨领她过去瞧瞧。
她答应了,几人便顺着小路,往水榭的侧面向湖边行去。
一路上,人迹罕至,越走越荒。
常氏有些忐忑。
可又觉得自己过于敏感,强压着不安往前走。
因为格外安静,突然冒出两个妇人的议论声,着实吓了她一大跳。
“老姐姐,你这几日怎的天天唉声叹气?可是家中有事?”
“唉,我能有什么事?家中人口简单,儿子还没娶媳妇,要烦也轮不到我啊!”
“那是什么缘故?”
“我不是有个干女儿吗?她家出事了。她婆婆被人打了,小儿子、小媳妇被人赶出家门,连带着大儿子也有家归不得,只得搬回老宅住鸡棚!”
“哎呀,谁这么狠毒?”
“还有谁?镇国夫人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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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老姐姐,这话可不敢乱说。夫人可是咱们的主家,向来慈和……”
“我呸!慈和?不过是表面文章!实际上,狠毒异常。我干女儿家贫,嫁了卫家二公子后,包揽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那大媳妇,非但啥事不干,还要指使唤着我那干女儿干这干那,每天累得她叫苦连天!”
“那大儿媳……”
“正是咱们夫人的大孙女,王府的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