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冷风一吹,一股浓郁的腐臭混杂着香火味扑面而来,烂臭刺鼻。

屋内放着一方祭桌,桌上黄香青烟袅袅,燃的很旺盛,黄香旁的蜡烛颤动着,时明时暗,萧条孤寂,给人一种别扭感。

供桌上没有供物,只有香火。

只是在这间屋子的上方挂着很多画像,画上男男女女各不相同,却无一例外的都穿着一件红色衣服,令人一眼看过去就会被鲜艳的装束吸引注意。

段长温一眼就辨别出,刚才祭台上挂着那幅画也是出自这里。

满屋挂画,随着风声晃动。

段长温围着祭桌转了一圈,抬头锁定其中一幅画,伸手将其从房梁上取下。

画上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年轻漂亮,双眼清亮,与她身上的新中式西服格格不入。

这姑娘正是死去的村长孙女吴二花。

村西的喜事,就是指这个吗?

那娶妻的二叔又是什么人?

正想着,段长温留意到右侧的楼梯口有道人影,将挂画放回原位,她抬头看去。

“是谁在那里?”

大门外风雨协奏。

屋内沉寂几秒,楼道口的人影慢慢开始移动,他走到光线可以覆盖住的地方停下。

那是一个七八十岁身影佝偻的老妇人,头上绑着一块干净雪白的头巾,身上的衣服却灰扑扑好像很久没洗过,脸上的老人斑如尸斑一样厚重明显。

“两位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老人开口,喉咙中像卡着刀片,声音沙哑粗噶。

她的眼窝很深,目光混浊,长相上与白老妪有四分相似。

段长温眯起眼睛同老人对视,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询问:“这里在拜什么?”

“……”老人盯着段长温不言。

段长温并不急着得到答案,抬脚绕过祭桌往前走了一步:“我们过来时,看到一个和你很像的老婆婆,她被人打死了,你认识吗?”

听着段长温的话,老人古井无波的眸子终于有了反应,脸上的褶子也跟着颤动。

“她死了?怎么死的?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