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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把式一声吆喝,马蹄子从程金锭的胸前迈了过去。
紧随而来的是巨大的车轮。
胆大的睁大了眼珠子,就怕看不清楚那半截黑铁塔似的倒霉蛋儿是怎样被车轮把肚子里面的牛黄狗宝给轧出来的。
胆小的赶紧闭上一只眼,生怕让血糊糊的画面吓着了自己。
“轧了!轧了!妈哎,真轧了嘿!”
有人大声叫着,让本就紧张的看客们更为紧张。
眼见着,巨大的车轮从程金锭黑黝黝的身躯上碾压了过去。
紧跟着,人们发出如雷般的喝彩之声。
因为,程金锭的肚子并没有被车轮轧爆,只有巴掌宽的一条土印子留在了黑色的皮肤上。
“好!”
程金锭高声给自己叫了一声好,旨在提醒众位看客,他还好好的,嘛事儿也没有!
头一辆大车过去之后,紧随而来的是第二辆大车。
先过去的把式高声提醒后面的把式:“看准了,避开脑袋。”
规矩,不成文的规矩。车轮在人身上轧过去可以,但不要轧人家的脑袋。为得是给其留个脸面,好叫家属能够认清楚肠穿肚烂的倒霉蛋儿是自己的家人。
“来呀!接着来呀!不敢来的,就是小妈养的,丫头生的!”
程金锭分明是在叫嚣,但立即引发如浪潮般的叫好声。
第二辆大车已经到了近前,程金锭咬紧牙关,但凡他要叫出一声苦来,他刚刚的罪就等于白受了,他非但不能在粮店街立足,还会被人们的口水把他活活的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