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
朗博和齐全第一次看到张翕用紫电惩徒,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抖如筛糠。
修文大江、王守静、张圣山跪在地上,无不落泪,却知殷朴所为恶劣。其修道机缘大势已去,非人力可挽,论谁也无法求情。
章无象和龙晏神情肃穆,远远站立,心中都道这殷朴是咎由自取,非如此不足以正道。
张翕怒道:“今日念你已功力全废,留你一条性命。他日再犯,虽出师门,定诛不赦!”
说完,张翕袍袖一挥,殷朴被风卷起。
风乘电势,须臾间,殷朴不见去向。
伏地许久,不闻任何声响。
终于,朗博实在无法忍受肩颈的酸痛,抬头一看,院中只剩自己与齐全。
两人对望,只觉尚且无法收拾被震撼的魂魄,懵懂惊心,那傍晚时分与龙晏蹲在台阶上寒暄的景象,已如隔世。
“齐大哥,这道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你可要想好了。”朗博小声劝道。
“是啊!修道也不是想修就能修的,得先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材料…….”齐全诺诺道,望向青山书房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充满敬畏。
修文大江独自盘坐在相须山顶,寒风拂动他的须发,他却一改往日玩闹嬉笑,许久沉默不语。
龙晏蹬上山巅,悄悄盘坐在他的身边。
修文大江接过龙晏递过来的酒壶,木木地看着,半晌才道:
“师叔啊,我与殷朴是前后脚进的师门。彼时我与他也只有明月驰音这般年纪。我贪玩贪吃,总惹麻烦。殷朴机灵,总能想到办法把我从师父的处罚中解脱出来。
那时语端大师兄已经是太清宫掌门了,整天事务繁多,平日里很少与我们玩闹在一起。齐岱、我、殷朴、守静和老华五人,年岁相当,是在太清宫相伴修行、朝夕相处的弟兄。
齐岱板正,日日循规蹈矩,与我玩不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