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笺:……
这倒是。
裴酒说什么,要举办一场婚礼。
她现在依旧记得他弯眸低笑的样子,眼底似乎是藏着星光一般璀璨,用很温和的声音,牵着她的手。
“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当然要大办。”
她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该喜悦吗?
她现在只有担忧和复杂。
宋储书的笑容并不是很真诚,还略带着些阴鸷,但是也只是一瞬间,他掩饰得很好。
“请务必在新婚当晚给他喝下这个。”
陆笺捏着药包,略垂眼眸,没说话。
“再者,你需要在一天时间内偷出裴酒的军情防备图,这对组织有很大帮助,因为一线已经开打了,就爆发在冯镇。”
“明天子时,我在此处等你。”
陆笺终于开口,声音清泠,她举起药包,“这是什么?”
“毒药呗,你以为我会给他下催情药吗?”他冷笑一声,“我真希望他去死!”
“分明,你该是我的新娘。”
“……”她眉梢微皱,显然是对他的话感到了不悦。
“我们会在你结婚当晚在这里发动暴乱,这药发作时间在两个时辰,无色无味,不会被他察觉。”宋储书道,“你知道该做什么。”
……
她下了船,鞋尖踩在雪中,发出有些沉闷的踩雪声。
一步一个脚印,就这么,好像沿着河岸走了好久。
两个任务,时间安排紧密,再制造暴乱,就是为了让裴酒无暇调查她。
裴酒对她没有什么防备,所以她已经去过书房很多次。
根本没有什么军情防备图。
她伪造的也已经画好,就压在房间床铺下,她在那里制作了一个暗格,除了她没有人知道。
她已经交代过楚幺,在她新婚那晚称病不要出来,换上她给她准备的斗篷。
这药,她不准备下。
因为原剧情内没有这一环节,她猜可能是原主没成功,或者是这只是宋储书的私心。
两者都有些可能,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