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听后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克拉肯让他明天到罗马来,并给他发送了一个孤儿院的地址。
这时,谭雪燕站在房门口问道:“老公,你在跟谁打电话呢?”
李良看了看时间,然后回答:“雪燕,咱们现在退房吧。”
谭雪燕赶忙问道:“为什么呀?现在就要回国吗?”
李良说:“我带你去罗马玩。”
谭雪燕听后点了点头,接着就去收拾行李了。
抵达罗马之后,两人入住了一家酒店。李良到楼下买了三把餐刀,又买了一把磨光机。他找了个无人之处,把餐刀打磨得又短又锋利,制成了飞刀。随后,他拿起寒光凛冽的飞刀,仔细检查了一番,便收入自己制作的简易刀鞘里,再用铆钉固定在腰带上,好随时用以保护自己和妻子。
次日,阳光倾洒在两人下榻的酒店房间。谭雪燕拉开落地窗帘,尽情欣赏着罗马这座古老城市的风光。这座城承载了太多的故事,在欧洲大陆就像是古典时代与现代社会共同的宠儿。古罗马时期留存下来的角斗场、凯旋门等遗址,宛如在向世人展示古典时代的辉煌昌盛;建于中世纪的哥特式楼房、教堂与塔楼,似在低诉着那段黑暗岁月的往事;有着圆形穹顶和科林斯柱的教堂,以及15世纪的精美楼房,则烘托出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格调与高雅品味;18 - 19世纪的巴洛克式楼房和公寓更是为这座城市增添了独特的魅力。市民们在街道上悠然漫步,汽车的鸣笛声不时响起,为这些历史遗迹增添了不一样的景致。不远处哥特式教堂的广场上,白鸽随着钟声翩然纷飞,摄影团队正操控着摄影设备,为身着华服的女模特们拍摄写真。
李良轻轻地搂住妻子的纤腰,与她一起沉醉于这座城市的美景之中。两人用过早餐后,谭雪燕询问李良能否带自己游览一下罗马。李良正要答应,却突然想起自己与克拉肯的约定,只好告诉妻子自己要去一趟大使馆办理后续的手续,让她在酒店稍作等候。谭雪燕察觉到丈夫的异样,不过还是点头表示同意。
在酒店门口,谭雪燕送李良出门。李良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对谭雪燕说道:“雪燕,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谭雪燕微笑着点头,而后转身走进酒店。李良见她进去后,便坐进车里,用意大利语告知司机目的地。然而,出租车刚刚启动,谭雪燕就匆匆返回,同样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拿出手机递给司机,只见手机翻译软件上显示着意大利文:“麻烦跟紧前面那辆车,车上是我丈夫,我正在搜集他出轨的证据。”司机看过后回答道:“放心吧,夫人,我肯定会帮您紧紧跟上前面那个负心汉的。”说完,便猛踩油门,紧紧跟住了李良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停靠在罗马的一座孤儿院附近。李良取出事先备好的望远镜,细致地查看周遭的高大建筑以及隐蔽之处,直至确定没有狙击手潜伏,他才扶着墙根,徐徐朝着孤儿院门口挪步前行。
快要抵达孤儿院时,一阵孩童的欢笑声传来。只见孩子们簇拥在一辆面包车旁,克拉肯身着厨师围裙,正把一块块面包和果酱分发给孩子们。此时,他们脸上那雇佣兵特有的冷酷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笑意,两位修女在一旁帮忙。见此情景,李良慢慢将背在身后的手放下,松开了紧握着飞刀的手。
待最后一块面包和最后一罐果酱分发完毕,克拉肯轻轻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嗨!克拉肯先生。”李良打了个招呼。克拉肯脸上泛起笑容,回应道:“嗨!李先生。”接着,两人便在一条长椅上坐下来交谈。
克拉肯道出埃尔文遇害的真相后,李良抽出一支烟扔给他,继而说道:“其实,埃尔文遇害之时,我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起初,我也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可后来反复思量,最终还是放弃了。”然后,他劝克拉肯莫要再执着于此事,毕竟这背后牵涉到大国之间的博弈,他们这般小人物是无力改变结局的。
克拉肯吸了一口烟,告诉李良,埃尔文在他心中不仅仅是同生共死的队友,更像是家人一般的存在,随后便讲起了自己的童年。
原来,在上世纪,嬉皮士文化风靡一时。这种文化虽说新潮,却被视作“无望的一代”,还引发了吸毒、滥交以及艾滋病等诸多社会问题。克拉肯便是那个时代的无辜受害者,他的母亲是一名嬉皮士,在孤儿院生下他后便弃他而去。克拉肯在孤儿院长大,所以他把身边的孩子和修女当作亲人。这种观念一直影响着他,即便后来成了为金钱卖命的雇佣兵,他依旧将队友视为家人,更不用说像埃尔文这样富有人性的队友了。因此,埃尔文遇害之后,他才会如此执着地想要找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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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肯讲述完毕后,从长椅上起身,对李良说:“李先生,我带你去瞧瞧杀害埃尔文的凶手吧。”
李良听闻皱起眉头回应道:“咱们没必要再纠结于这种复仇之事了。”
克拉肯苦笑着说:“并非复仇,而是有人执意要赎罪,这人还是埃尔文曾经的恋人呢。”
李良听此,赶忙站了起来,随后两人朝着孤儿院附近的教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