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了微光潭面,唯有从其他方面推定,司徒在想是不是彼此近在身边却相互看不见听不见因此错过,因为一个人颠沛流离,实则同伴近在身边。
反应慢半拍但结果和他们不相上下的箫飒也在为独自守在潭边而苦愁郁闷,他以为两人真得离他而去了,没大费周章深思熟虑,坐定司徒和不安两人背叛他的事实。
他倒没有很害怕,坐在岸边下巴顶着膝盖私生气,断定两个人趁月亮和眼睛迷惑他的时候擅作主张跑了。
箫飒想越过沼泽回家,可是离对岸两百米左右的距离真的太远了,即使他会飞也续航不了这么久,坐在地上生闷气。
远远的对面,视线旋转一圈,不安又看见了那些用力怀抱布偶凭空捏造的小女孩,坐在藤蔓上荡来荡去,发出的笑声合在一起并没什么好觉得动听的。
她们的眼圈黑黑的,整张脸白白的,这种对比即使一个深度近视的人在两百米外的地方也能够看清,一模一样的她们的牙齿虎的獠牙一样锐利,天生有巨大的咬合力。
女孩们出现那一刻箫不安天崩地裂,抱着头蹲在地上鬼哭狼嚎,要大声叫,叫到自己的声音顺利掩盖天真无邪且身份可痛可恨的笑声,世上再无比这动听且难听的声音。
不安受惊吓过度捂着耳朵脸微微红的,心事是微微酸的,不停止的声音是微弱的,女孩们的笑声让天空成为一袭被子,大概盖住了整个尘世,不让一粒灰尘脱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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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眼前诞生一道通往别的地方的敞开的大门,箫不安咬咬牙,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害怕的,没动脑筋想想人就进去了。
还好,那个世界不是黑暗的,没有长得像秋千的藤蔓,更没有抱着娃娃尖牙利嘴笑得比哭还难听的女孩们,似乎能处变不惊的格局正悄然改观。
打得不安措手不及的麻烦像吹上小岛沙滩的一波一波浪潮接踵而至,一浪青出于蓝高过一浪,漫过脚背的清亮直至令人窒息的凄冷,沙子压倒了人。
那是谁,是箫慕,那是谁,是明折岸,那是谁,是凋零,那是谁,阎罗王,那又是谁,竟是一言九鼎。
这些叱咤上层风云的人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不是拯救人的最后一棵稻草猖狂而来,快将她的理智席卷一空。
比起这些人言可畏的人无端端责骂自己殴打自己,女孩们的笑声算什么,这简直比她们放大了十倍的笑声更加凄然悚惧而天方夜谭。
一切悄悄然毫无变化,出现了一道门司徒便义无反顾冲了进去,没什么害怕没什么惊喜没什么意外。
沿岸种满杨柳的河岸,微风和煦,景物都惊奇的美得正好,却有一个大刀阔斧将心血都花在砍树上面而忘记在优美背景下陪伴爱人的人。
走近一看,这伐木工人不是慕容风澈吗?还有那个向着西来东逝的河水愁眉苦脸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不是何落姿吗?
他们怎么会在这?司徒试图尽可能接近他们,几米之遥,他看到何落姿为何哭泣,她怀抱中那个男孩面无血色,好像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