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从群体中分离开来的枝条缠住箫飒左脚,让他没有发力点,不安听从箫飒的话爬上他背部,挥舞镰刀砍断四周伸来的更多触手。
从司徒的角度看,他们已被该死的食人花重重包围,而他无能为力。
看他们很紧张,于是一言不合就开挂,手转动木枝的速度越来越快,汗液一出来就变冷,像贴在身上的冰片。司徒的脸恍如一轮血月,双手搓红,如若树枝还不快点冒火星冒黑烟,他的手会先达到着火点。
箫不安的镰刀纯粹乱砍,乱挥镰刀不见了手还在重复着挥刀的动作,直到箫飒站着的枝条分开,他们失去重心往下掉的时候,她才出声尖叫停止手上阻碍箫飒运作的舞蹈。 距沼泽就差十公分时有物体迅捷颤住箫飒的腰和不安的背,两人死里逃生挥走额头米色的汗大喘气,惊魂未定的扭头向上看,瞳孔便在一格一格的增大,没有上限没有极限。
落入更大的阴谋圈,原来不是有神仙来解救人,是食人花中当之无愧的大老板来为死去的子民们报仇来的,用它那碗头粗大的枝条捆缚住两人向高空甩去。
也许在它听来两人的叫声合在一起特别动听,两节附枝拍手称快。空中箫飒和不安仍是粘在一起,像两只被人摔到空中的大青蛙,呱呱呱。
即将摔入沼泽,食人花老板又往返一次,触手绕住箫飒双脚好几圈,脚像被猫拉住的咸鱼尾巴,两只咸鱼荡来荡去。
就跌下来被抓住到挂着那下,胃风起云涌浪涛滚滚,脏器像说好一同在十八楼跳迪斯科,一蹦十八层的地板破裂,十七层十六层十五层十四层……到地下十八层时忽然紧急制住,肝肠寸断,五脏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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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好想家,两人都受不住,哇啦吐空。
大老板将倒挂金钩的两人再一次甩上空中。
这一次飞得更高,箫飒右手还有心情挡住眉毛眺望远方无边无垠的树顶,顶破了苍穹这张纸似的,然后霎那间又急速落了下来,食人花们争相玩耍二人,大老板拍给它们玩,有福同享有乐同欢。
最为凄惨的是观者,司徒一边看他们一边忙着顾引火,三心两意快急的岔气。
萤石灯照出的光还算亮敞,树洞黑亮,火星闪现时他正好看见第一缕浓烟冒出来,立马将碎屑倒入鸟窝中吹燃。
吹的气不可大不可小,就司徒的观点来说,粗中有细的精细程度不亚于穿针引线。
鸟窝蓬松的缝隙窜出黄色的烟雾,被熏得流出大把眼泪,不由地发出原始人的命真是好苦啊的感慨,等涨疼的眼睛终于打开,鸟窝扑面而来的火炮仗般冲出来,没及时撤回的头发被烧出焦臭的气味,用手一抓满手的黑“锅巴”,口感肯定相当酥脆。
再后来,手有了灼烧的痛感,司徒甩开鸟窝后又后悔了,赶紧趁火没灭前点燃火把,幸好火把加了油是易燃品,一脉相承省着点用,火把相继点着四五支火把就好了,春来湖水绿如蓝,湖边光明。
而被一众小妖怪截胡当玩具耍的两人双手贴着躯体的曲线,腿被抓住,下垂的头发陷进沼泽拖拖拉拉,下场怵目惊心。
右眼皮跳嘴角不自觉抽颤的司徒有种猛烈冲击视觉的错觉,沼泽是一个巨型的砚台,食人花是执笔的人类,两者僵硬的躯体是笔杆,头发是笔毛,大自然果然有借有还。
两支毛笔被拖来拖去,司徒莫测哑然失笑,如此一看又是自成一家,沼泽是溪流,食人花是拽住拖把的人,两者僵直的躯体是握柄,头发是条条脏布,越洗他们水越脏,奇人异事,神奇的物种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