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和箫飒分别坐在盘根错节的一截树干,途上热热闹闹的三人组,快因这棘手的难题消弭昂扬斗志。
就数你大大咧咧的鬼点子多,怎么不多想几个办法?这是箫飒用眼神发问的句子。
你不一样,重要的时候咋一言不发不对牛弹琴反倒装起酷哥了?掌握主动权,好自为之吧,她又不稀罕什么宝物。
“你们想到办法了吗,两双眼瞪来瞪去。”语气虽是亢奋却无半点责骂忤逆之意,心里的慷慨正蕴酿方法导向,用升调的语气强势吊人家胃口,尽然不想提前透露什么。
司徒是个不会伪藏心思的人,更不会撒谎,与他同行几年,箫飒不可能看不出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
没为团体贡献锦囊的他理直气壮道:“说吧,我们干瞪眼没想出什么有营养的方案,你想到了就说,不说拖延时间的话,浪费可耻。”
“我看你们没在想,等着我鞠躬尽瘁。”胜者为王,大吐苦水,司徒咳咳正了正神色,“不安,你可以叫你朋友帮忙的嘛!” 司徒说话时瞟着远处食人花的黑影,不安立即反应过来是个好主意,命令它们的触手长长盘结将人一一护送到对岸。
箫不安耀武扬威地抄起镰刀比划,叫叫嚷嚷,好似这样它们就能听懂似的。
哦哦哦,不是似的,是确有其事,那些食人花在她武逼之下都抽出宽大的枝条来,横穿竖穿编织严密的网。
“安全起见,你们先过去吧!”不安揭开油布将镰刀放回原位。
首位坐在食人花上的是司徒,有它们保驾护航不用过五关斩六将,内心对于食人花中途搞鬼翻个身,将人扔下深处沼泽的忐忑和恐慌,已被法力无边的指挥家不安驱散,多么明媚的神一样的女子。
司徒抵达湖边,说好不推脱,柔嫩的触手缩回来轮到箫飒,基于前者站起来因高速前进而东摇西摆的境况,他一屁股坐下跏趺,睡以外再没有比这更能压低重心的了。
箫飒刮了点鞋底的泥巴点到头上做痣,闭上善目动唇嗫嚅发音,双手背托膝盖结花。
不许他污辱圣洁的观音,司徒抓起一块大泥巴朝他脸上扔过去,箫飒身子一侧差点栽进沼泽,自身难保了,这位迷你泥菩萨。
垫后的是手无寸铁的不安,食人花们的触手颤抖得厉害,丛林中传来经久不息的哂笑声。
那些笑声杂着报复心,由百来株食人花共同发出,笑声倒不是凛冽,可称为三更半夜在房间里听到的小女孩清亮的笑声,白天天籁之音扣人心弦,夜晚的发憷和动人心魄令人信服的。
反应过来的箫飒手中为不安捏一把冷汗,知道食人花们将针对她展开作为,他取下箩筐手举镰刀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地盯着渐渐靠近自己愈发抖动起来的不安。
食人花不仅用抖动和笑声吓唬坐在上面身体偎住膝盖捂住耳朵的不安,来到离两岸距离差不多相等的高处,倏尔要收回。
它们部署的动作完完全全印证箫飒的猜想,不过这些低等植物没什么默契可言,明明是个活结非要争先恐后劲往一处使当活结,松开彼此给予彼此的枷锁还有点难度。
抽出来一根时,抢先预备好解救不好箫飒跟上节奏,情急之下激发潜能,穿过几十米的距离,飞上食人花延展的空间,拉起不安欲回归。
听到怪瘆人的笑声时司徒也展开了一系列营救措施,他拽住火把,取出很久之前捡的两根干燥的树枝和干燥的鸟窝,火力全开钻木取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