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华美有自己独一套糙牙风格的传话员,快步登上主台顶向大家伙嘘寒问暖,人一到来给箫飒当头棒喝,呼吸系统满是他多彩服装上众多罕有珍鸟鸟毛发出来的奇臭,闻了想吐。
只认出他头上戴的帽子插有生了眼睛的孔雀尾羽的箫飒,竭力忍住想打喷嚏的冲动,万不可重蹈覆辙酿成上次在人肉面馆的悲剧
后排的空气忽然颤抖起来,人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前上方,紧接着倒数第二排第三排,逐排推进,直到首排的人目光能看见阎罗王为止,箫飒恍然大悟,他是头顶有光环的大人物。
阎罗王就这样推开传话员毫无征兆的出现,从那天箫慕提醒自己要去宫殿参加议会的箫飒有好些天期待看见他,但高手往往不愿揭示真面目,箫飒喜欢拿他的头套和慕容的口罩作对比。
他不负众望的到来却让捂着口鼻的箫飒大失所望,盯着阎罗王的头套面具和铠甲般厚重的服装静止不动,不知道因为衣服的问题,还是眼神有潜意识的铺垫,看上去阎罗王比一般人都高大,比箫昊的身材还伟岸半倍。
“阎罗王身高九尺多,是地狱的巨人那。”敢在这时候嘀咕的都是胆大包天的,幸好阎罗王不计较这类叽喳小事。
箫飒翻着眼珠子想了想九尺是多高,心头一热,原来高山仰止的阎罗王和自己差不多高,并没有高出天际,司徒矮一丢丢,和铭签的高度相像。
在此之前他以为阎罗王是人面兽身的怪物,手和脚突兀的肌肉像钢铁筑成的莲藕,血管和经脉是铁莲藕空心洞的填充物,连着身体各个部位,输送电能和各种维持机体正常运作的能量,杀人机器嗜血狂魔。
“各位如期而至我不胜感激,百年一届的盛会希望各位积极谏言。”鲜有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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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他的喉咙是一架低音炮,发射出糖衣炮弹般令万千群芳欲罢不能的磁性低沉,再不然也是架低音弓,射出的箭形音符直戳人的心窝,深入跳动心脏的内部,找准发狂的根系一刺,百发百中。
一些对拥有迷人声线的男人有天生好感的女孩或女人尖叫声此起彼伏,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见隔了三人的南妮也神经质叫嚷起来的箫飒得出此结论。
声音不苍老,有年轻人青松生命正往地下扎根落脚的遒劲,阎罗王讲话的方式和谈吐的语气像个朋友,但声调响度一点不似。
纵观天下,唯有白茧蝶没怪叫。少有人听过阎罗王讲话,因而难得。
“啊气——”像有人锁住他的喉咙把钥匙扔到五百米以外的方向,用狗尾巴挠喉咙般的瘙痒,喝了药剂师的碳酸药水似的憋不住闷嗝,大难临头插翅难逃的喷嚏又打响。
起势又要讲话的阎罗王突然收回他发音前的语气助词,他身上刺眼光芒样的光晖失控渐渐黑了下来,化作黑烟消失在漫无边际的时空。
喷嚏双手将箫飒推向举世瞩目山崖的风口浪尖,人人得而诛之并深深为他捏一把冷汗,脸在抖啊抖的。
阎罗王没有责骂人的意思,穿着金色手套的手往上袖子也受拉往上一挥,落下万丈光芒,放晴的天空被厚厚的云层挡住。
空气有些黯淡,没有阳光的照射人们多少有点冷,昂起头的人瞳孔里的天空又重新明亮起来,比之前还温暖,还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