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上小船然后跳上了属于自己当船长的船,划船的人便回去了,在大船与小岛间的海面,小船和人来来往往运来一批又一批,几十位船长都到齐后,小岛上的人开始擂鼓送行。
箫飒这才明白人潮拥挤的实则不见得有多少船长,他们大多数是看官,他还以为会有几百甚至上千艘船同时航行。
这艘船不是原先的慕容船,箫飒绕着船头大量,觉得既陌生又亲近,若还是从前那艘船就好了,说不定还余有与非的气息,再说成天待在老地方,关于清明宿舍五张清秀面孔的回忆也变得刻骨铭心吧!
船开了,顾船司徒船和箫船逐渐靠拢并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防止撞船,他们已联结为一个强大的小团体,为了加速前进并早日返回罪行小岛,他们的压力仍是不小。
当船长得拥有足够的自制力、自信心以及能掌控场面的严谨、敏觉性判断力,同时消除内忧外患,那些向自己发起挑战的胆大包天的船员和那些想抢船的外船船长和船员,少在海上漂些日子是船上整体队员需面对的共同难关。
在空船驶向新魂码头的途中,也得留意前方来船的意图所在,因为那些正在打打杀杀的船遇见仅有船长和水手们在的船必然会依仗人多力量大欺负到人头上,宣战是常有的,应战是必然的。
海平面上突然出现几个黑影,挂着青帆,箫飒潦草的看了看以为是登岛的船,可仔细一看又不像,登岛的船应该驶向南面,怎么从东边来了?
塔台上的人也发现了海上的异常,号角声从身后响起,箫飒看了一眼前面起义军的船后赶紧跑到船尾去看,号角声不同于先前的平缓婉转,变得急促而短调,奏出了悲鸣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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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飒不怕他的船遭遇起义军攻击,他们恨的不是被迫履行船长职责的人,令他们痛恨的是为阎罗王办活的凋零和有官爵的高官散兵。
中间是司徒船,前进的方向箫飒的船在最左边,而到船尾看方向他是最右边,右边突然袭来一阵穿堂风,他转了个头就看见几艘挂着青帆的箫船船身不足十米的地方疾驰过去,向造船厂的方向快速行驶,只要把造船厂夷为平地,死亡淘汰便不能为所欲为了。
箫飒从包袱里搜出望远镜,将其中之一扔给了同样跑到船尾的、心急如焚的司徒。
他们看见在船上游荡的平民们忽然变成骁勇善战的样子,手持武器对着快涌向他们的起义军。
两人惊心动魄的看,原来他们不是普通人或是过客,全部是凋零麾下的短小精干的士兵,眼睛红红的,想自己刚才就混迹在这些凶恶的人中,箫飒的心愈发动荡余悸。
在造船厂打拼的贫民有的逃亡,老练的船匠们却和塔台上的凋零们一样不动声色。
这样的场面甚而比这还乱的场面他们都经历过,不都没事,这次又有什么好悚动害怕的,要是偷工减料趁乱逃窜被抓可是得挨板子的。
箫飒汗毛竖起不寒而栗,血淋淋的大仗打响了,起义军的船员们还没来得及上岸就被各种武器以各种致命一击杀死,那些将士大器已成,何谈会当凌绝顶的凋零们又多英武,目睹战场风暴,连眼也不眨一下。
战斗半刻钟以内结束,那些对待战事无动于衷的船匠估算对了,那些起义军是赶来送死的。
那些乔装改扮的士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巧夺胜利,他们一半清理尸体一半去抓那些胆小如鼠的船匠回来,起义军的船基本无损伤,船夫便把它们征收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收纳。
青帆起义军没有统一的指挥和大将元帅,他们大都是死亡淘汰中较有血性而有勇无谋的船只,对阎罗王的暴政统治恨之入骨以致反目成仇,几艘几艘志同道合的船联合为小团体贸然前来送死。
对东岸阎罗王的手下来说,对这种事他们屡见不鲜,对付起来也熟能生巧,前来送死的起义军往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来时还觉顶天立地游刃有余,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但真刀真枪干架时随随便便就缴械投降,一群热血沸腾前仆后继来送死的起义军。
箫飒以个人原因,他愿意站在起义军的背后默默支持,可他不会成为一位起义军,这是他做人的主张,起义军的果敢无畏是他钦佩的一点,可他们的愚昧蒙昧他无法昧着良心说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