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详问得知,那是箫飒心爱的女人的牌位,之后他们什么都没说。司徒不清楚这些情情爱爱恩恩怨怨的东西,觉得箫飒的执着是稚拙而顽固的,这么大人了还像个要守护童话故事一辈子的小孩,唯有用愚蠢来批判他的作为。
位于远处海船与即将登上船的船长们间是一个单独矗立的主塔台,上面有位声音洪亮的高官,集合的号角声一停,他便气定神闲地照本宣科,讲那些万变不离其宗、换汤不换药每日都要读上一遍的新船长致辞。
一会儿什么歌以咏志,一会儿传统习俗古已有之,啰嗦一大套,司徒箫飒和顾先生都在左顾右盼,心思没放在这上面,即使他说得出神入化入木三分。
高官讲了几刻钟似乎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节奏,这时新船长们都云里雾里睁不开眼了,无论在哪个时候,领导讲话总有催睡的符咒,让人产生恹恹欲睡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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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风澈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来到了箫飒左边,他扭头发觉身边有个非正常人士时,心脏突突跳,“你干什么,有病吧你!”
箫飒都这样侮辱人了,慕容居然没有生气,眼睛里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作为斑斓阳光的眼神向远方的海投去,“我有权利,你可以不去当船长。”
“我不去当船长,我有什么好果子吃?”他的眼神不对劲,不可能这么讨人喜欢的,箫飒看着有些呆愕,他想罪行小岛的确是个很容易见鬼的地方。
“当我的手下,当我的得力干将。”慕容风澈的眼神似乎更加明亮光芒起来。
“做梦吧你!”箫飒大仇未报,怎么会倒戈帮心中最大的仇人当手下,当初他是怎么待他的又是怎么不准他们五人看到小岛样貌的,现在来提这些荒诞不经的要求,他宁愿当一辈子壮志凌云的船长,也不同意和他同流合污,道不同不相为谋。
开满鲜花的小岛,莺歌燕舞的小岛,人载歌载舞的小岛,人欢欣鼓舞的小岛,耕耘的土地低贱的贫民,而土地不隶属贫民,他们还能干什么体力活以外的事谋生?
小岛漂亮的外貌,应与非不曾看过,小岛隐藏着的丑陋的面目她也没看见,所以两两打平,谁都不欠谁一个交代。
仪表堂堂威风凛凛的慕容阁下会拉下脸皮请求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箫飒知道他看重的是什么,不就是历史上第二个可以自主操控虚魂术的人吗,着重在于虚魂术而不是他这个人,空有一腔才华又如何终究抵不过人心的险恶。
他不想陪谁去和谁争斗,他不想再为了保护谁不惜一切甚至豁出自己的性命,他对屡次三番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厌烦厌倦了。
司徒看到一袭白衣的慕容和黑衣箫飒就事论事,认为他们一定是至尊高配般的太极图,相契度堪称一绝。
灰心丧气的慕容走了,后面跟着几个愣头愣脑的随从,即使没随从也好他自身气场强大,他一走到哪那儿的人便赶紧给他开一条路,他潦倒的白色背影快速隐去,似黑暗中最后一丝光明夹着尾巴逃离了。
像他这种精神分裂得厉害的人不值得信任,摆在面前的结果一是被背信弃义,而是被他手刃,下场注定不会好,傻子才帮他做事。
“真好啊,他当过船长,不用心神不宁在海上来来回回奔波几年,不用为眼前将发生的各种坎坷忧心顾虑。”箫飒振振有词。
“你不也有机会吗?”司徒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你断然拒绝了。”
“我才不要他的施舍当他的手下,说得我很弱似的,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未来将独步天下的人。”箫飒洋洋自得,司徒——想得美,你开心就好。
高管念演讲稿念得满面飞霞,最后来了个戏剧性慷慨激昂的首尾,一个指挥家一般高高举起胸前的手,咧着嘴角呼气,多读几遍,他能把这一份讲义倒背如流。
大家眼巴巴地望着塔台,咬牙忍着脊椎的酸痛,手掌合拍掌声雷动,掌声不是送给辛辛苦苦的高官,而是送给心胸开阔竟睁着眼熬到了结束的自己和他人。
紧接着高管拿起一份名单,念船长的名字,每念一个,被叫到名字的船长就轮流上船,罪行小岛近岸的海域水较浅,船只总能在外海等待,大家都得坐摆渡人划的船去。
终于还是念到了三个人的名字,每叫一个名字就放一排鞭炮,炮竹声是来热场的。 只想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