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把箸不假思索地投入筷筒,左手右手握紧包袱出门去了,左上角那两个笨蛋也没动筷子,瞎聊天,可能故意想找这个阴暗的地方谈情说爱。
箫飒继续走,走到西街,上次来船岛走过的地方,可是走过一遍也记不住街道大概的样貌,时过境迁,摊位的变化往往让人耳目一新。
有许多摊位卖节日专卖的造型奇特的灯笼,箫飒买了一个形状像小狗的灯笼,用棍子提着,又买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箫飒再次穿过人流走回牛肉面馆,想坐近点听听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他的面撤走了,他们的面撤走了,他们也走了。
面馆冷清得没有一个人,小二也不见影子,箫飒把冰灯放在桌子上,想窃听的想法没有实现,心里实在是很郁闷。
他鬼鬼祟祟地走近后厨门前,在没有人允许或反对的情况下,他撩开门帘走了进去,里面有一个屠夫、一个小二和一位老厨师长加两位二十多岁的小厨师。
如若十岁以下的孩子度过死亡淘汰这一难关,他就不用当船长领航,直接成为正式居民,即使这样,船岛上仍旧见不到多少孩子,毕竟成年人较之孩子在很多方面都占尽了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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泔水桶里漂了特别多肉沫,腥臭,看着特别反胃口。
一位小厨师待在屠夫身边,屠夫正将砧板上的肉大卸八块,大刀上上下下,肉就切割好了,他的刀磨得贼光,就连骨头也能轻松斩断。
被大刀剁开的部位好像是肋排,箫飒摸着自己的肋骨大喘气,又得分心把呼吸的声音压低,他靠着灶台掩人耳目的一侧坐下。
小厨师呢,先是把肉装到盆里,往里洒上很多香辛料以掩盖肉的腥气,有红酒、胡椒、辣椒、葱姜蒜、十三香、酱油、盐、大料、八角等,添加了所有能加上的东西。
厨师长正在炒制腌好的肉,屋里飘香,可不见得干净卫生,他看见满地的蟑螂和老鼠,绕着烛光打转的飞蛾,满地积水,污水,墙壁挂满蜘蛛网,蜘蛛网上有数不清的苍蝇和蚊子的空壳与躯体,有些头发丝缠绕打结,调味品估计有许多已经过期的,成不了什么气候。
“最近客源增多,好评越来越多,回头客不少,大家口口相传说我们厨师很厉害,把普普通通的牛肉炒得嫩滑弹牙,他们哪里知道这是人肉啊!吃的是不是人肉得靠个人造化,刚才两桌客人一筷子没动,我真替他们可惜,”跑腿的小二说。
全场人员哄堂大笑,心脏跳得快要钻出胸脯的箫飒,却不敢出声。
外面的客桌擦拭得闪闪发亮,只有深入腹地才了解这里的食物有多肮脏,箫飒拍着突突跳的心脏,人肉面条,幸好他没有胃口吃,那两个看起来像对小情侣的人也没吃。
“今晚咱们庆祝一下,店铺马上风生水起咯,我炒得一手好排骨,大家啃着吃。”箫飒转头瞄了一眼厨师长掂锅时颠起来的肉,黑色的外皮覆盖在半熟半生鲜红的肉上,胃里的年夜饭糨糊般涌出喉咙。
前方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打开门的黑洞,箫飒确认那是地下室,他动作轻巧的,匍匐前进。
箫飒下了楼梯,躲在楼梯后面的黑暗处,这里有好几盏煤油灯,比只有蜡烛照明的后堂亮几倍。
无论从哪一边窥视,左望右望都能看见同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中年男人手背在身后,美滋滋地观赏着墙面上吊着的数十具黑人尸体,有男有女,他还动手去摸男女的私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