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飒轻蔑地挑了挑眉尖,向箫昊送去一个个极具挑衅色彩的眼神,那神情中的不屑和憎恨是如此的毫不掩饰。
一番“暗送秋波”后,箫飒摔门而出。
僵持的场面令箫昊有些愕然,待反应过来时,箫飒已不见了人影。
父慈子孝,这个典故似乎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在这对父子之间上演了。
呆呆地望着那扇摇摆不定的门,他缓缓伸出了食指,“你……”
箫昊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儿子的为难,他哑口无言。
是的,他醉驾,但他用金钱摆平一切犯罪事实,平平安安地回来了,甚至没走进警局大门就回来了。
可是,箫昊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回来的,在这世上,只有他和儿子相依为命了。
箫飒误会了他这个做父亲的人的心理,不是他不认罪,他当时是为了照顾年纪尚小的他,才想从那场事故中全身而退,不是不爱他的妻子或是双方父母的缘故。
一夜之间,父母亲死了,岳父岳母也死了,不论箫昊是个多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箫飒从来没有站在父亲的角度上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既过着与世无争养尊处优的日子又得提心吊胆地苦苦度日,随时做好提防父亲的准备,人便在这样的对抗中日渐消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