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一点儿也不假。
说不通,就分,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要是闹到官家那儿去,庆远侯府迟早要被削去爵位!一旦爵位被削,整个家族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夕阳的余晖斜洒在黎府那雕梁画栋的庭院之中,将每一块青石板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似乎无法驱散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
黎秉锐不仅领着族人匆匆赶到,江氏也闻声直奔事发现场。
这次,江氏特意嘱咐了黎宿野,让他留在房中,别乱跑。大房与二房之间的恩怨,一旦爆发,吉凶难料。生怕两房打起来会波及到他,让他远离是非之地。
然而,黎宿野岂是甘于寂寞之人?待江氏合上了门,他便悄悄从储物玉佩里取出一张泛着淡淡荧光的隐身符,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将符纸轻轻贴于胸前,身形瞬间消失了。
就这样,黎宿野悄无声息地跟随着江氏的步伐,一同踏入了即将被风暴席卷的庭院。他找了个最佳的观赏位置,躲了起来,目光如炬,观察着事态的发展,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好戏上演。
黎秉泽的院子此时挤满了人,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大哥,且慢,听我一言。”黎秉锐匆匆踏入,一到场,马上充当和事佬,出来和稀泥。
“大哥,这不过是孩童间的嬉戏打闹,哪里值得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如此动怒?他们不懂世事,咱们怎能也跟着失了分寸?”
黎秉泽闻言,身形微微一震,那原本紧抿的薄唇似乎有了一丝松动,但随即又被一股更深的寒意所凝固。
他缓缓转身,直视着黎秉锐,语气中夹杂着痛心与决绝:“老二,你可知那成氏,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质疑我黎家血脉之纯正,挑战我作为家主的权威。
这不仅仅是她个人的狂妄,更是对整个家族的背叛与侮辱!我黎秉泽自问待二房不薄,怎料养出的却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
说到此处,黎秉泽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猛地一甩衣袖,衣袂翻飞间,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罢了,罢了。既然心已远,情已淡,我黎秉泽也不愿再强求。从今往后,二房自谋出路,我黎家大门,亦非不可进,但望彼此安好,互不相扰。”
言罢,黎秉泽转过身去,背对着夕阳。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皆静默无声,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才打破了这份沉重的宁静。
“既然如此!黎秉泽咱们兄弟俩当着黎氏族老,好好清算一番,这府要怎么分?!!”黎秉锐此时收起了他伪善的嘴脸,尽显一脸的刻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