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应该像这样,目光冰冷地注视着自己,嘴角挂着诡异的,不算笑的笑。
她说:“我学你的,像不像?”
越不周哑然。
梵西踩在台阶上,这让他们几乎是平视着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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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周拒不承认。
“小西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吗?”
还装。
梵西歪头,目光自然而然错开他,望向窄窄的人造河对面的镜子。
公园是A市重点景区,仿的是苏式建筑,来这里拍照的人不少,为了营造一种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氛围,还摆了一个路边的理发摊子。
这里当然没有使用镜子的理发师,可是使用镜子的游客不少,所以这个镜子擦得锃亮。
真是太巧了。
巧到梵西能在镜子里看见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果然是个阴湿男鬼。
落日,河边这个好位置当然是出片的好地方,不少人就等他们走开腾地方呢。
于是,梵西执起越不周往后缩的手掌,准备带他走。
可是越不周的手一躲再躲,梵西气笑了,抬眼看他。
可她听见他说:“脏。”
梵西跳脚:“你敢说我脏?”
越不周敢说是,她就敢在这里咬他脖子。
“是我脏。”
刚刚他拿手擦过她鞋子上的草屑和尘土。
是他脏。
是他脏,就算这样也想继续被她握住手。
哦——不是说她,那就好——也不好!
梵西拍拍他头顶上的那朵阴雨小云。
“那下次不要用手擦,笨蛋。”
梵西低声说。
难道干净吗?
她提起自己的脚尖,鞋跟抵在地上敲了敲。
她看见,她知道。
他无处遁形。
梵西看向觉得自己犯了大错的越不周。
眉眼低垂,嘴巴也抿了起来。
真是精彩的一张脸,委屈起来更带劲儿了。
她好歹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收紧他的手。
“走啦,妈妈要叫我们回家吃饭啦!”
梵西牵着越不周离开,梵西自己倒是轻轻松松,越不周却是要背着背包,没被梵西握住的手还要拎着画板,亦步亦趋地跟在女孩身后。
连那朵向日葵都跟着在背包外一抖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