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搓了搓双臂。
“对不起哈。”
“我可能……感冒了。”
地上的越不周没有立刻起来。
“没关系,是我……冒犯了。”
几乎就在刚才,他真的想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来,向她讨要一个答案。
但是,不可以。
他只是慢慢靠近她,膝盖几乎贴在地上,掌心握着她的脚踝。
说真的,梵西觉得他现在更冒犯。
越不周抬头看她,“真的不疼吗?”
越不周的眼神可怜巴巴的。
要不是梵西耳朵的确没有问题的话,她甚至怀疑他其实刚才还叫了“主人”。
毕竟,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真的很适合叫主人啊……
“真的,没事。”
梵西试着缩回脚,没能成功。
越不周低着头,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后,暗自用自己的手和衣袖,把她鞋子上沾到的绿色草屑擦掉。
一点一点地,擦掉。
梵西手在抖。
天啊……
一瞬间,脑子跟远古时代突然通上电了一样。
梵西眨眨眼。
伪小太阳,真阴湿男……
越不周阳光到让梵西觉得他脑袋上就顶着一个太阳,但其实拨开,是会下雨的乌云吧。
梵西吞了吞唾沫。
天杀的,这就是她丢失的饭!
越不周发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突然开始探究起来了。
越不周躲了躲,把自己的衣袖藏了起来。
他仰起脸,脸上依旧是暖洋洋的笑。
“小西,越晚越冷,我们回去吧。”
他背过身收拾东西,身后的太阳淹没于西山,越不周脸上的笑也失了点温度,变得阴冷。
梵西在他背后踢着小石子,等他把他的画布收起来。
一直踢,一直踢,直到那颗石子撞到越不周的后脚跟。
梵西也离他越来越近。
在越不周彻底把背包拉好的前一瞬间,一只手绕过越不周,在他的腰间和手臂间穿了过去,把手里的向日葵插进了他的背包里。
越不周侧过视线看向她的手,和她在身侧看向自己的笑脸。
“放好我的花。”
“好。”
越不周回头望向梵西。
她应该是笑着的,或许会在地上跳来跳去看自己的影子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