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喊他。
“在的。”
“你看得出我想安慰你的,对吧。”
“看得出,虽然小西还没能想出有效的安慰话术。”
梵西:“你最好不要再拆我的台了。”
“嗯,不拆。”
两人又无话可说了。
“小西。”换成越不周喊她了。
“唔。”
小主,
“谢谢。”
“……你……没有在讽刺我的意思吧?”
“没有,我很感谢你,明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却还是那么努力地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那你有好受一点吗?”
“嗯,虽然说过去的事情我还是说不出‘都过去了’,但是你在这里,就好像好很多了。”
像心情久雨的苦旅人在漫漫长夜后遇见东升的旭日。
“你像是我在高原里找到了饱满的氧气。”越不周侧过脸看她。
笑容和煦。
第一次,梵西见到他的活人气息时没有想捅穿他的欲望。
真好,她成长了。
回去就给自己奖励一个甜筒。
梵西说:“你的比喻很可爱!”
越不周含笑的眼睛撞上她的,他透过她弯起的眼眸,窥见她的真诚的祝愿。
被烫伤似的,越不周缩回自己的目光。
怎么会一样呢。
她怎么会不特别呢。
她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她都特别。
越不周执起画笔,在画布上继续添上大片的橙色。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梵西凑过去听他在说什么。
“尼玛。”
尼玛。
说实话,真的很像是在骂人。
可是,梵西想到他刚刚说的话,高原上的氧气。
尼玛,在高原上,是太阳。
什么是他的太阳呢?
他自己就能生产那么盛大的光热。
“你的太阳是什么。”
梵西有些好奇,看着他画布上本该静态的太阳扭曲成起伏的曲线和歪曲的视觉中心。
根本不像是太阳该在的位置。
“……”
越不周没有回答,只是视线,落在她的眼眸上。
梵西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