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功有些奇怪地问道。
老板笑了笑,道:“城西的匡山机械厂今天进了悍匪,听说警察开了几百枪都没抓住,让他跑进城西的玉屏山了。这会儿正搜山呢!你如果从城西过去,万一碰到两边火并,伤了你就不好了。”
马成功一怔,随即笑道:“行。谢谢你了,老板。”
三两口吃完面,他便骑着摩托车,一路向着山下而去。
此时的冯觉感觉很恼火。
他站在匡山城西玉屏山下的一家茶馆里,盯着面前这座不过四五百米高,但左右绵延了起码五公里的小山,沉默不语。
昨天从木马回到清江后,冯觉第一时间便向省厅申请了排查。为了精确定位,他申请的是,排查近期全国玉石市场出现的高品质玉石交易。
谁知到昨晚十二点,省厅排查的结果是,这两天的确有一批来自缅甸的高品质玉石在秦川的宁南市交易。紧接着又对拉运玉石的车辆排查,发现这辆小型客货两用车居然来自临海省清江市的匡山机械厂。
而匡山机械厂,正是金属制品厂指定拆解报废设备的厂家。
于是今天一大早,冯觉便又带着特警的一个中队和刑警支队下属精干力量赶赴匡山,就是想打匡山机械厂一个措手不及。
让冯觉没想到的是,匡山机械厂这座国营机械厂,居然已经被大批悍匪所占据。
在警察冲进大门的第一时间,便有十几个持枪匪徒向警察猛烈开火,当即便伤了三个警察。
最后在特警的强力冲击下,才解决了大部分匪徒,但仍然有少量匪徒冲进了只隔了一条街的玉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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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觉大怒,当即便调集全市的人手,又向省厅请示,调驻扎在邓水的武警支援。
于是在下午人员到齐后,一千多人的警察、武警便开始搜山。
戴着钢盔,穿着防弹背心,一手还提着一把微冲的何启航走进茶馆,先是接过一旁站着的林静递过来的一杯茶,一口气喝干,然后对冯觉道:“冯局,又击毙了一个,抓住了一个,只剩两个了。其中有一个很棘手,枪法很准,身手也好,围了两次都让他跑掉了。我们已经做好了夜战的准备。”
冯觉点了点头,道:“抓住那个人在哪儿?”
何启航道:“武警和秦虎押着,在外面的囚车上。”
冯觉抬脚便出了门。
林静刚想跟上去,何启航伸手拉住她,道:“你干嘛?好好在这儿待着,外面危险。”
林静撇了撇嘴,道:“何支,叫我来又不让我上去,难道就是让我来给你们端茶倒水的?”
何启航怔了怔,转头看了看外面站在囚车旁的冯觉,又回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你来。城南所里,冯局就点了你和周立两个,连何俊涛都没叫。”
林静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何启航却径直出去了。
囚车旁,冯觉盯着里面那个双手双脚都被拷起来的壮汉,半晌才道:“山里剩下的那两个之中,身手好的那个是什么人?”
壮汉转头看了看冯觉,“哼”了一声,却扭过头不说话。
冯觉转头对守在一旁的匡山县公安局局长徐鸿儒道:“徐局,查到这人的底细没有?”
有些紧张的徐鸿儒赶紧道:“他叫杨博飞,三十二岁,就是匡山人,长期混社会,进过三次监狱,去年刚放出来。”
何启航看着徐鸿儒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暗暗叹了口气。
匡山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徐鸿儒难辞其咎,看来自己这位已经快退二的老伙计是很难“平稳上岸”了。
冯觉不置可否地对杨博飞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是这两天刚到这里的,叫白烈,云南口音,对不对?”
杨博飞猛然回头,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冯觉。
冯觉掉头便走,因为他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