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好了!”周印廷欣然微笑着答道,一面拍拍受伤的腹部,接着掀起外衣的下摆连同里面的衬衣,露出受伤的部位给沈浚看。
只见一道半指多长的疤痕横在左腹,由于未经缝合,皮肤下面的粉红色肌肉翻了出来,显得非常扎眼。
不过,从外表看,伤口的确已经完全愈合,只要内部没有感染的情况发生,就没什么大碍。
“很好!不过还是得注意,尤其不要抻着,毕竟才刚刚恢复,以免才长好的刀口又被撕裂,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沈浚满意地笑笑,暗暗提醒周印廷不要试图立刻就去报仇,其结果只能是导致旧伤复发,使自己徒然身陷险境。
说完,他便转身朝自己的那匹毛色乌黑发亮的战马走去。
此时,陆修武刚刚又挨个检查了一遍众人的马具和系在马鞍旁边的包袱跟水袋,把拉着感觉有点松的肚带又勒紧了一点,然后从马鞍的皮带下面抽出马鞭,一翻身跨上了马背。
接着在马鞍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并将碍事的包袱跟水袋往后挪了挪,随着他的扭动,坐下战马的马蹄踩着坚硬的地面来回捣腾了几下,然后才又停住。
陆修文也在兄长之后上了自己的那匹马,依样整了整坐姿和包袱,兄长一停下,他也随即在马鞍上坐得笔直,静待命令。
兄长就是他的依靠,兄长去哪儿他就跟着去哪儿,哪怕是刀山火海,只要是兄长认定了的,他都义无反顾地跟着。就算是死,他俩也要死在一块儿。
这么多年,兄弟俩相依为命,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兄长替他顶着,没了兄长,陆修文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
五年前的那场危机,导致他们兄弟俩差点被斩首,那时他固然害怕得尿了裤子,哀嚎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但还好有哥哥陪在身边,他觉得就算是死也并不孤单。
于是自那以后,他更加依赖哥哥了,每次兄长出门执行任务都跟着,即便是不打紧的小事儿,他也像跟屁虫一样不厌其烦赖在哥哥身边,生怕一个没看住,把哥哥丢了。又或者,在哥哥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自己没在,帮不上忙,而……。
每次想到这儿,他就吓得怔住,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