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毫无表情地从沈浚脸上扫过,只对视了一秒,便立即移开,最后停在了陆修武身上,神色严峻地道:“切记,不得耽搁,无论打没打听到消息都要尽快赶回来!去吧!”
“是,王爷!”陆修武拱手应道,然后转身朝后院快步走去。沈浚则像影子似的默默来去,期间一句话也没说。
王爷目送着他俩消失在后院的通道口。
陆修文和周印廷早已备好了马,此刻正站在马房外面等候。
见兄长和沈浚迟迟未到,陆修文靠在马桩上,无聊地嚼起从马槽里捡来的一根新鲜水嫩的稗草来,看样子似乎在其中尝到了某种滋味,以至于渐渐地将整根都送进了嘴里,用牙齿一段一段地咬下来,吸干汁水,然后又吐掉。
周印廷则手握佩刀,双臂抱在胸前,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院与后院之间的那道敞开的边门。
沈浚和陆修武终于在门口出现以后,他连忙将手臂放下来,站在原地等着。
“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沈浚走到年轻人跟前,关切地问。
几天来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琢磨如何穿越回去,无暇关心周印廷的恢复情况,再见到他时才猛然意识到竟完全把他给忘了。
借住在王府的这几日,周印廷则是一边专心养伤,一边利用剩下的时间在后院的空地上练习武艺。
他无一刻不想着出去复仇,所以每每练得十分刻苦却也十分用力,对他那痊愈中的剑伤造成了不小的害处,要不然这会儿他恢复得还要好些。
尽管他有许多问题一直想向沈浚请教,但见沈浚整日闭门不出,不知是在休息还是在忙什么,便没敢去打扰他。
就这样,归来后的两人还没正式见上过一面,沈浚也自然还不清楚这个年轻人的伤势到底恢复得如何。
如今又要共赴京城,沈浚才想起这年轻人尚有伤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