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赢抽出手,习惯性地按住胸口,红着脸撇开视线∶“夜夜夜深了,那你回房休息。”
“见你睡了我再走。”
闻言,路赢突然尴尬地咳了两声。
“今夜老是听见你咳嗽,是哪里不舒服?”
路赢不敢看人,摇摇头∶“只是喉咙有点疼。”
起初,谢隼还以为他是因为害羞所以脸红得厉害,此言一出才警觉起来,抬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微一皱眉∶“你又发烧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路赢自从刑部大牢出来后,这大半年来隔三差五就发烧,而总又找各种借口不让大夫诊脉。
路赢笑着拂开谢隼的手,打开了房门。
清冷的月光自二人身上泄下,灌入的寒风浸透四肢百骸。
路赢解下披风还给谢隼∶“没事没事,待会儿泡个热水澡睡一觉就能好,你回去吧。”
谢隼低头看着路赢递来的墨蓝披风,握紧手里的手链,万千言语最后都化作唇边一丝微笑∶“好。”
直到见不到那颀长的背影了,路赢面上带着的浅笑才慢慢凝结。
他合上门,走到屏风后。
屋内早已备好的木桶依旧是热气氤氲。
他宽衣解带,低头看着胸前又结痂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他抬脚入水,在热气缭绕中浸泡着全身。
不知不觉中那胸前的伤口已被水泡地发白,他垂眸一看,抬起一只手来,神情麻木地想再次将那处快长好的地方破坏。
然而突然的水花四溅中,手腕也忽地一紧,他惶然地抬头,睁开满睫水珠的眼,模糊地看向眉头紧拧的谢隼。
“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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