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赢一挑眉梢∶“这次不会又只留了封信就跑了吧?”
北达摇头∶“和青华商量好的。”
路赢妥协,将手搭在北达肩头,凑头过去,低声问∶“人现在在哪儿?”
北达亦捂嘴凑到了路赢耳边∶“在——”
“栩安。”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二人像是偷看春宫图被发现了一般,吓得抱成了一团∶“啊!!!!!!!”
下一瞬,回过神的二人才堪堪回头。
身披墨蓝狐裘披风的谢隼站在半丈之外,正居高临下地默默注视着他们。
路赢推开北达,率先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处的雪痕,扯出一贯装傻的甜美微笑∶“殿下,北北达回来了,我和他正掏蚂蚁窝玩呢。”
欲盖弥彰,分明是做贼心虚。
“嗯。”谢隼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上前两步,走到路赢身旁,解下自己的披风搭上他瘦到单薄的肩膀。
如今的路赢消瘦得恍若一阵风都将其能吹倒。
又或许是穿着质朴,时常以素白的锦缎将发丝半绾,一身皎白衬得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谢隼眉目深情地将人看进眼里,指尖轻柔地穿过那未束披散的黑发,似留恋地来回摩挲,半晌后,才轻轻地道∶“外边冷,你身子不好不能久待。”
路赢的耳根早已红透,眸光闪烁如星芒,震惊地望着谢隼一动也不动。
一旁的北达也看傻了眼,直到谢隼将人带走了才后知后觉地张大了嘴∶“啊?????”
……
谢隼将路赢扶进房间,刚随手合上房门,转身迎上路赢诧异的眼神∶“什么时辰了,你不回宫?”
谢隼上前两步,半禁锢一般地将人抵在门上,一手牵起路赢略凉的手,另一只手从袖中拿出一串坠着紫玉的结绳手链握在手里∶“明早再回去。”
一时的气氛暧昧地不能再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