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时激动得破音,邵忠清了清嗓子,莫名觉得这段对话有点熟悉。
“邵公公,你知道殿下不喜外人碰他,受伤都是我上药的吧?”
邵忠抬起眼皮瞅了瞅此刻福禄较真的模样,知晓这呆头呆脑的小太监又在发癫了,一脸平静地垂眸抚了抚拂尘∶“嗯。”
“但是!方才殿下却不让我进屋。”
邵忠压住不耐烦的性子,继续抚着拂尘道∶“殿下累了便不要打扰,待会儿殿下醒来再去上药也是可以。”
“不——”福禄死死地攥过邵忠的拂尘,邵忠一急正要骂这个小兔崽子,却听福禄一脸正色地道∶“殿下他让一个侍卫陪他进去上药了!”
此言一出,邵忠也顾不得被抓起毛的拂尘,震惊道∶“什么?”
“公公要是不信就去瞧瞧。”
邵忠一点头,二人便同时凑到了门前,福禄刚要将耳朵贴上去,就听房门传来谢隼轻声细气却又不容拒绝的声音∶“邵公公,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再靠近。”
邵忠一愣,急忙拉着福禄后退三步,毕恭毕敬地颔首道∶“是,殿下。”
直到屋外完全没声,屋内的谢隼目光不离地看着眼前人,开口问∶“你怎么没回去?”
“我和唐天虎说好了,稍晚点出宫。”路赢拧了一方布巾,又坐回榻上,细细擦拭着谢隼的面颈。
谢隼暗含期待地问∶“晚点是何时?”
路赢道∶“唐天虎酉时会在南宫门交接,到时候我便能随他出去。”
那时谢隼让他送其回宫,于是二人来到了南宫门,恰好碰到正当职的唐天虎。本来将人交给唐天虎就行了,可是他心里实在放心不下谢隼,于是便换了衣服佯装成侍卫送谢隼回毓芳宫。
路赢专心擦拭着谢隼下颚的细汗,却不经意看见肩部隐隐有些濡湿。
伸手探过去,这才发现全是粘稠的湿透衣袍的血,因为都是红色的缘故没能在谢隼回毓芳宫时第一眼看出来。
路赢盯着伤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下榻转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