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盛东看着这位小丑一样的军校不禁为他的行为感到可笑。
孙登云在一旁骂道:“这人怎么活得和狗一样,转眼翻脸不认人啊!早知道让梁安戊废了他!”
众人鄙夷间,那队潞州军在一位黑脸将军的带领下,到了众人身前。那名校尉忙捂着伤口,上前说道:“朱将军,他们押了一车的钱,说要去潞州城,我看他们可疑,所以拦下检查,他们不配合,还动手打伤了我们好几人。”
孔盛东等人眼看被恶人先告状,也没法辩解,只能先忍着,等那名校尉说完。
朱姓将军听完,面色不变地问道:“你们属于河东军那部分?带队人是谁?什么身份?”
“我们是云州双宁营,在李嗣本大人辖制下,本人双宁营正使孔盛东,游骑将军衔。”孔盛东回答道,同时将身上的官凭信印取出,由沙孔龙递过去给那位朱将军看。
朱将军扫了几眼官凭,继续问道:“你们不在北面的云州,到这里干什么?河东军有规矩,跨州行动需要有上官的书面调令,你们这样的行动李嗣本大人可有命令?”
孔盛东见这位朱将军还是一副找茬的问话方式,从怀里掏出李存进原来给的那面银牌,让沙孔龙送过去给朱将军看,同时说道:“车内人员是原顺州刺史郭简大人的遗孤,郭大人在与幽州军的守城战中殒命,双宁营为云州团练营,已请命为郭大人送幼子到潞州投亲,朱将军,你也是带兵将军,这点同袍之谊也没有吗?你手下这位校官更是目中无人,什么事都敢干,不知道将军平日是怎么带的?”
朱将军本来心里暗想自己官阶大一级,恫吓恫吓找回脸面,再弄点钱,正好收手,没想到孔盛东的话让他顿时有些挂不住,尤其孔盛东拿出的那枚银牌他是听说过的,在河东道只有三四支人马的领军将官有这样的东西,这是晋王亲随军的信物。
朱将军在心中犹豫几息,忙说道:“孔将军勿怪。潞州刚刚归附河东道,外围时有梁军残部和细作出现,查的紧一些也是为了城中百姓安全。既然双宁营得了上官准许,又有跨州银牌信物,自应无疑,请孔将军前行进城吧!”
沙孔龙取回孔盛东的官凭和银牌,交回孔盛东手里后,孔盛东说道:“那便谢谢朱将军!”说完也不多言,策马带着众人便要离开。
哪知道那名校尉还不死心,见朱将军放走了孔盛东一行,嘴里不干不净嘀咕:“拿着银牌便可以这么傲气啊?双宁营又如何?在潞州谁认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