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至少隔了五百多年,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竟被三百多年后的张午告了?
这么奇怪的案子兴京府竟然接了,还派出信使去扬州,传大明寺的僧人来兴京府应诉,否则缺席判决。
此案一经传出,立刻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百思不得其解后目光就看向陈恪,这事若没陈恪的影子,连兴京城里的稚子都不信。
稀奇古怪的事可能有,大家都想不明白的事也可能有,但打一场千年的官司,这事只有陈恪能干出来。
大家都这么想,连三个老书生都这么想,于是找来陈恪,问他是何意思?
陈恪郑重回道:“从佛教的角度讲,鉴真和尚前往倭国传播佛法,可谓一代大师。”
“而对倭人来说,鉴真和尚可不是给他们带去了佛法,而是医学、书法、建筑、雕刻,甚至饮食文化,所以倭人称之为文化之父。”
“可对我国来说有何好处?是倭人的强盛,和对上虞百姓的屠杀吗?”
“别忘了,鉴真和尚是违反大盛王朝的禁令,六次偷渡前往倭国的。”
“三位老师可曾想过,大盛王朝为何下此禁令?”
问出这个问题,见三个老书生沉吟不语,陈恪继续说道:“倭国多次派出使团出使大盛王朝,而大盛王朝只允许倭人学习儒学,这是为何?”
陈恪再次问出一个问题,三个老书生已明白过来,再听陈恪说道:“大盛王朝的君臣知道倭人狼子野心,只以儒学教化之,而绝不会让其学到格物之术。”
“在此前提下,鉴真和尚违反朝廷禁令,偷渡去了倭国,传授其重要技术,对倭人来说他是英雄,而对我华夏来说他是奸人。”
陈恪对鉴真和尚的定性让李仲文不忍,劝道:“鉴真和尚也许不是有意的。”
“他就是有意的...”陈恪断然说道:“如大盛王朝没有禁令,他可能是无意的。”
“如他只带去了佛经,也可能是只想传播佛法。”
“但他带去《伤寒杂病论》等技术,就是损害我华夏的利益谄媚倭人,所以他就是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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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有人竟将鉴真和尚作为英雄,岂不知‘敌之英雄、我之寇仇’的道理,我就想树立这种思维,纵然几百年了,我也要将他埋在粪坑里,以为后人鉴。”
他就要这么做,历史上的汉奸很多,中行说是第一个,可随着民族融合,教育意义并不大。
而对鉴真和尚就没这个顾虑了,倭寇就是华夏民族的死敌,就将鉴真和尚挂在耻辱架上吧。
这是陈恪无奈的选择,在大兴王朝这个时代只能这么做了,为了民族需要,那个倒霉对象只能是鉴真和尚了。
他对鉴真和尚没好感,将他作为奸人典型毫无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