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张荣华反击(求全订,求月票)

刷!

单龙面色剧变,明明只是一件小小的令牌,不过成人巴掌大,好比天塌似的,眼神急速变化,想要杀人灭口,想到现在的处境,院中的人被控制,自己也被废,绝望出现在脸上,状若死灰。

又似一条死狗,精神气被抽空。

张荣华背负着双手,冷漠的等待。

半响。

单龙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想知道什么?”

“李余良的所有罪证。”

“你是太子的人!”

张荣华讥讽:“看来本尊没有来错。”

单龙沉默,昨天晚上李余良来过单家,将今日的行动说了,没想到太子藏的这么深,这么快找到他们,还发现了这里。

没有怀疑张荣华,黑暗已经调查过,除了在蛟龙卫中有点关系,张家在京城并无根基,他本人不过宗师境八重,若不是搭上了杨红灵这条线,还有陛下的人保护,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东西可以给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张荣华目光冰冷,说出来的话也更冷:“还有的黑暗信息,一并说出来。”

单龙色变,眼睛瞪的很大:“你……!”

砰!

张荣华狠辣的踢了上去,将他踢飞十几丈,掉进边上的人工湖,隔空一抓,将他抓了上来,走了过去:“说还是不说?”

单龙死死的咬着牙齿,想到黑暗的可怕,内心恐惧,剧烈的颤抖。

张荣华再次出手:“过来!”

强横的吸力,将单鸣抓了过来,扣着他的脖子,眼神如刀,寒芒闪烁,五指一点点的用力,就要取其性命。

因为窒息,单鸣的呼吸越来越弱,手掌抬起,想要掰开脖颈上的这只大手,两条腿无力的在空中踢来踢去。

单母哀求:“不要……。”

“爹救我……。”单鸣不想死,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开口。

像是天枰压倒最后一根稻草。

单龙认命了,眼睁睁的望着儿子惨死在面前,做不到!再者,单家的身份已经暴露,单凭这一点,便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死的不止是三族,而是九族!牵扯上一点关系,就算血缘再久也得死。

既然这样,黑暗的报复又算得了什么?

“我说!”

随意一扔,将单鸣扔在地上。

张荣华取出一块留音石记录。

单龙将知道的黑暗信息,一五一十,详细的说了一遍。

上一代开始,他们的爹还在世,单家便加入黑暗,随后是他们,身份暂定为“凡”,上面是“天”、“圣”和“帝”,单线联系,平日里面无事,一旦有任务传来,便会有人以各种渠道通知,方法不一,有时候是小贩、有时候信件会送到书房、甚至是车夫等等。

完成任务以后,可以选择奖励,官位、银子、功法等等,只要功劳够大,这些东西随便选择,过一段时间,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奖励便会下来。

除此之外,并不知道其它的消息。

隐蔽性比六道轮回还要强,就算某些人出现意外,也不会影响到组织。

张荣华再问:“知道烛龙一族?”

单龙摇头:“不知。”

“李余良的罪证在哪?”

单龙吃力的抬起手掌,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解释道:“这块玉佩以天音石制作,和留音石效果一样,画面更加清晰。”

将玉佩取来。

张荣华输入一点玄黄真元进去,画面显示,如猜测的一样,李余良杀害俩任夫人的线索记录在里面。

收起玉佩,冷冷的说道:“张荣华已经出宫,正好将这些东西交给他。”

运功一震,金光从体内冲出,将他们击晕防止逃走。

遁入地下,取出官服换上,向着上京府赶去,抓到黑暗的人大功一件,自己刚升官,调任为四司左监都御史,就算有这层功劳也无法升官,与其浪费,还不如交给徐行,如今上京府判官空缺,正好让他再进一步。

别看都是从三品,但判官的位置很重,再进一步就是府尹,或者其它重要的位置。

没有这层身份,想要从推官一步登天,坐上府尹的位置,除非立下的功劳真的太大,亦或者是派系交锋,大规模的掠夺胜利果实,就像是陈有才,跟在张荣华的后面,捡了大便宜,才一跃升到工部右侍郎。

一会儿。

张荣华到了上京府,直接进去,见到徐行说明来意,后者一听,面色激动,重重的抱拳感谢,回头请客,当即点起一曲兵马,都是府衙的兵,负责巡视周边防务,也有武者,还有修为高深之人。

各自带着一半的人,张荣华直扑单龙那边,徐行带人赶向单家,还命人传信回宫,通知曹行,立马赶往太宣寺控制单信。

虽然麻烦了一点,但胜在隐蔽,没有暴露身份和修为。

再次出现在这座府邸外面。

张荣华下令:“破开!”

军中强者出手攻击大阵,没过多久,就将这座阵法破掉。

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将他们全部拿下。

关系到黑暗,此桉牵扯重大,很有可能移交给太初魔神,先与徐行会合,将人交给他,自己向着皇宫赶去。

东西已经到手,该收拾李余良了。

御书房。

魏尚将下面传来的消息,详细的汇报一遍。

夏皇停了下来,将笔递了过去,魏尚接过笔,挂在笔架上,皱着龙眉:“府兵出动了吗?”

“青麟和孟常封锁的很严,除了他们无人知道,单信也被拿下。”

孟常是徐行的表字!

夏皇意味深长:“这么大动静,看来这次的收获很大。”

魏尚笑道:“算算时间青麟也该来复命了。”

殿门推开。

肖公公从外面进来,再将门关上,疾步上前,在御桉三步外停下:“启禀陛下,都察院张荣华求见!”

“宣!”

“是!”

肖公公退下,张荣华从外面进来,走到近前,作揖行礼:“见过陛下!”

夏皇明知故问,绷着脸问道:“见朕何事?”

张荣华将东西取出。

魏尚从御台上面下来,接过两块留音石和玉佩,再次返回,调动真元输入进去,三幅画面同时显露。

播放完毕。

张荣华有选择性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夏皇道:“单家的事情不用你插手,后续有人接管,带人去抓李余良,撬开他的嘴。”

“臣遵旨!”

迅速离开,带上一什人皇卫,向着都察院扑去。

御书房。

夏皇再次开口,像是藏着滔天之怒:“拿着朕的俸禄,却替黑暗效力,真以为朕不行了吗?传朕旨意,命太初魔神严查,再派人诛单家九族,明日拉到菜市场凌迟!”

“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夏皇望向的方向,沉吟一下,再次开口:“解除明月的禁足吧!”

魏尚一愣,明月公主的事情,虽然瞒的很好,但前段时间出宫太频繁,就算找九月玩,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九月总不能放下造化堂的事情吧?便命人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居然和徐行好上了。

想到那个胖子,真的太重了,有损皇家礼仪。

夏皇便下令禁足,没想到因为青麟,禁足又解除,隐藏的意思很深,陛下这是默许了吗?应该不是,还在考验!

“是!”

……

都察院。

大殿中。

李余良坐立不安,像是天塌似的,刚才太宣寺传来消息,单信被抓,动手的人还是曹行,联想到张荣华出宫,又是他的人动手,莫非查到什么?

又不对!

就算出事,也是来抓自己,动单家干嘛?哪怕单信的手中握有罪证,以他的城府定会藏的很深,想要抓人得有罪证,莫非他们的把柄落在张荣华的手中?

这一刻,他后悔了。

虽然知道张荣华可怕,但没想到这么凶狠!早朝上刚出招,拿下吴锦绣,他便一锅端了单家,心里面祈祷,单信千万不要将自己咬出来。

如果在刑部大牢还好,就怕被关押在冥狱,想要插手也没辙。

等待非常煎熬,尤其这种大事,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冲着外面喝道:“进来!”

砰!

殿门被踹开,李余良心里一沉,跌入深渊。

张荣华带着人皇卫,冷冷的走了进来。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身体一软,瘫痪在地上,面露苦涩:“单信这么快就交代了吗?”

人皇卫代表陛下,他们出动,肯定拿到了罪证,再坚持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居高临下。

张荣华心里一阵感慨,才一个上午,高高在上的左副都御史,成了自己的阶下囚,心里并无高兴,反而更加清醒,官场如履薄冰,踏错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想要杜绝这一切,唯有掌握更大的权势,站在巅峰!

“本官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么狠。”

李余良看开了,坦然的面对一切,力气再次恢复,从地上起身,整理一下衣衫,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反问道:“体验过和狗抢食吃,还被咬的滋味?”

不等张荣华开口,再次说道。

“你没有!与我比起来幸运很多,张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不是顶尖官宦世家,但三代禁军,张勤还会做人,又娶了郑柔这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不愁吃喝。”

走到窗户边上,将之推开。

望着外面的天空,蓝天白云、风和日丽,明明很暖,对他来讲却很冷。

“小时候我的愿望只是想吃饱,像先生一样,一日三餐,还有肉,随着见识增加,眼界开阔,看的多了、见的多了,野心越来越大,无权无势,想要住豪宅、三妻四妾、山珍海味,唯有读书才能实现,废寝忘食,无视众人异样的眼神,所有的时间用在学习上,不负众望,过五关、斩六将,最后高中进士。”

自嘲一笑。

“寒门出身,对京城的诸公来讲,连一条狗都不如!放榜那天,连不如我的人,也被大户人家抢去做婿,可我呢?长期营养不良,像个鬼似的,穿着破烂,就算是最体面的衣衫,也绣着许多补丁,在他们的眼中,像是瘟神似的,别说抢夺了,还绕着走,沦为笑话,成为别人茶思饭后的笑柄!原本心里还有一点期待,当朝廷的任命下来,彻底死心,打发到最偏僻的下县任县令。”

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明知今日不说出来,再想要开口也没有机会。

“到了那里以后,我已经认命,只想做个好官,造福一方百姓,官场是个大染缸,权势令人着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别人逼着你做选择,若不同流合污,权力被架空是小,还会丢了性命。随着一夜醒来,床上多了俩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过的好才是真的好,拼命的捞钱、以权力逼迫大户人家的女子就范,像是打开一扇新的世界,再抓住机会向上爬,一直到今天。”

张荣华问道:“后悔?”

李余良摇头:“不后悔!这些年下来,老夫什么福都享过了,妻子永远年轻貌美,小妾永远刚出阁,吃着妖魔、真灵肉,喝着灵酒,一句话便能让人万劫不复、甚至家破人亡,死也值了。”

“被你杀害的前两任夫人和家人呢?”

“吃人不吐骨头,活该!”

望着人皇卫,李余良道:“让他们退下,老夫单独和你谈谈。”

望了他一眼。

张荣华挥挥手,人皇卫退下,只剩下他们。

李余良问道:“接下来是毕方节和杜承鸣?”

张荣华没有否认,变相的承认。

“单家犯了什么罪?”

“诛九族!”

啪!啪!

李余良高兴的鼓掌,笑容很盛,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这些年来,仗着握有老夫的罪证,没少指手画脚,还骑在头上撒尿,报应终于来了。”

张荣华补刀:“李府也是其中一员。”

李余良毫不在乎:“爹娘饿死的那一刻,老夫的心便死了,若说世上还有半个亲人,也就当初教我读书的先生,没他也没有老夫的今日。后来官越坐越大,每逢年过节,依旧派人送钱财过去,至于现在的妻女,就像是衣服,死活与我何干?”

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荣华道:“说完了吗?”

李余良继续说道:“老夫这个人看不得别人好,借你的手,在黄泉路上等他们。”

“可以!”

“想动杜承鸣,先拿下毕方节。”

面露讥讽,像是不屑,李余良再道。

“他们自认为藏的很好,但老夫是谁?为官这些年来,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在都察院这些年,暗中查看之下,还是发现一点蛛丝马迹,毕方节是他的人,或者说都是宁心殿的人。”

张荣华来精神了,真也好、假也罢,先问清楚:“还有?”

李余良撸着胡须,面露得意:“没了!”

张荣华道:“带走!”

人皇卫再次进来,粗鲁的冲了上去,扣着他的肩膀,向着外面冲去。

到此事情几乎结束,剩下的会有太初魔神接手审问,该去大理寺了。

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

距离白义常等人被抓走,这才过去多久?李余良也被拿下,不仅在都察院传开,还在各个部门之间传疯了。

宫殿中。

气氛凝重,沉闷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