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华猜测,书房藏着什么?如若不然,这名魂师也不会如此重视,先去看下,脚步一迈,出现在书房下面,对方的灵魂之力虽然将这里笼罩,以自己的修为,不想让他发现,根本发现不了。
气息完美的收敛,不散发出来一点。
从下面出来,站在书房。
望着眼前的桌椅、书架,简单明了,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
继续搜查。
一会儿过后,张荣华皱眉,什么也没有,也没有密室,如果这样这名魂师为何监视这里?想到这里,望着魂师所在,看来得过去一趟了。
再次遁入地下。
房间中。
一名老者,白发苍苍,少了一只眼睛,戴着眼罩,身形消瘦,给人的感觉很猥琐,他叫马老。
】
虽然修为不凡,还是天阶魂师,但为人好色,无女不欢,当年仗着修为高深,欺压大户人家的姑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失足?魂宫的一位强者正好路过,一招将之击伤,还打坏他的左眼,见势不妙,不顾本源重创,施展秘术逃遁。
按照道理来讲,经此一事,换个人都会收敛,以此为戒,绝不沾女色,可他倒好,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有了上次教训,做的更加隐蔽,直到遇见单信,被他以“重礼”收买,除了修炼资源,还安排美貌的丫鬟伺候,一待就是五年。
开始的时候还好,对方毕竟是朝廷大员,将他惹毛了,没有自己好果子吃,马老不敢造次、消停一段时间。
直到两年后,骚动的内心又活络。
单信安排的丫鬟,虽然美貌,总觉得少了什么,也不够刺激!望着府中的小妾,个个姿色上乘,气质不凡,说话软、好听、水还多。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控制不住,不付出行动,憋在心里面很慌,做事情没劲,修炼也是一样。
不敢硬来,不然大夏之大,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处,用一点时间,做出一个完美的计划,将看上的英氏弄到手。
和想的一样,她的水的确很多,一发不可收拾,彻底迷恋上了。
害怕事情暴露,不敢做的太过份,暗中偷偷的约会。
例行规矩。
以灵魂之力将府中检查一遍,确定无人混入,苍老的外表下蠢蠢欲动,神魂传音给英氏,让她到老地方碰面。
从床上下来,打开放门走了出去。
背负着双手,随口吩咐:“姓张那个小子的白金院真特娘邪了,做的菜百吃不厌,老夫过去一趟,如果家主找我,让他稍等,吃完饭就回来。”
“是!”护卫恭敬的应道。
猴急的出门,向着老地方赶去。
地面下。
张荣华刚停下,就要行动,见到这一幕又停了下来,离开单府事情就简单了,没急着动手,先看看他做什么,然后再出手。
跟了上去。
一会儿。
马老说去白金院吃饭,居然到了城东的锦绣衣铺,店里没人,见他进来,掌柜态度一变,弯腰、面色恭敬,像是一名属下,离开柜台,急忙迎了上去:“您来啦!”
马老架子摆的很高,这是他的私人产业,谁也不知道,专门为约会准备,在这里“做事”,安全、可靠,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老规矩。”
进了后院,先沐浴,洗干净等英氏过来。
掌柜的取出一块木牌,随意的挂在门上,代表“安全”,回到柜台等待。
张荣华很有耐心,哪怕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三司会审吴锦绣,不急不躁,继续等待,想要看看他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半个时辰后。
英氏姗姗来迟,进了店铺,让丫鬟守在外面,向着后院的房间走来。
张荣华猜到了,他们勾搭在一起了吗?
虽然意外,但凡事都有可能。
修为高深,胆子也大,做出一些出阁的事情也能理解。
进了房间。
英氏关上房门,还没有停下,马老像是猪八戒似的,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将她抱在怀里,一张老嘴粗鲁的亲了上去。
“咯咯~!”英氏娇笑,以手挡住,抛过去一个媚眼,没好气的说道。
“看把你急的。”
马老嘿笑:“春宵一刻值千金,能不急?”
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张银票,五千两的面额,将银票卷了起来,塞进她的怀里。
“这下可以了吗?”
英氏问道:“又去做坏事了吗?”
马老道:“你的胃口太大,这些年来积攒的身家都被榨空,不动歪心思,哪来的钱?”
“不会出现意外吧?”
“以老夫的修为,做的干净一点,外人无法得知。”
英氏提着的心放下。
马老迅速的将她抱起来,节省时间,连身法也用上,脚步一迈,出现在床边,粗鲁的扔了下去,淫邪一笑:“嘿嘿!老夫来也。”
张荣华从地下出来,取出一块留音石,输入一点玄黄真元进去,开始记录,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
体表有灵魂之力遮掩,气息没有散发一点,俩人不回头,根本发现不了。
本以为是一场大戏,结果大失所望,前奏都没有,算上结束的时间,三分钟不到。
马老得意的问道:“老夫强不强?”
张荣华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一声:“咳!”
俩人一惊。
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英氏急忙拽过被褥,盖在自己的身上,不让春光外泄,马老反应很快,迅速跳了下去,顾不得穿衣服,灵魂之力席卷,凝聚成一只巨手,粗暴的拍了下去。
张荣华屈指一点:“定!”
真言定神术施展,将他定在原地,拍来的灵魂巨手也是一样。
马老惊骇,开口求饶:“前辈饶命!”
“三寸丁还好意思问强不强?脸呢?”
“!
!”马老尴尬,恨不得找个老鼠洞转进去。
张荣华把玩着留音石,掂量两下:“你们的一切,都被记录下来,它要是流传出去,以单信的权势,在朝堂上提出来,由真龙殿出手,别说你只是天阶魂师,就算是王境也不够看。”
目光落在英氏的身上。
“你也一样,包括娘家难逃一死!”
英氏吓傻了,顾不得春光外泄,扔开被褥,从床上冲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不要!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张荣华道:“你们的破事,本尊没兴趣管,只要回答让我满意,今日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马老已经冷静下来:“您想知道什么?”
“本尊得到消息,单信的手中握有李余良的罪证,东西在哪?”
“书房没有?”
张荣华脸色一冷。
马老想到了,对方出现在这里,应该一路尾随,不然不可能这么巧,急忙补救:“家主曾交代小老儿,保护好书房,要是没有重要的东西,为何这样做?”
“一切正常,书房里面也没有密室、暗室之类。”
马老急忙望向英氏:“你是他的女人,同床同枕,应该知道什么,快点说出来。”
英氏吓的梨花带雨,努力的回想,又使劲的摇头:“妾身什么也不知道!”
气氛变冷,杀意弥漫。
俩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马老慌了,再次催促:“再藏着、掖着,我们都得死!”
英氏脑中灵光一闪,柳眉一挑,面露激动:“我想起来了。”
马老催促:“快点说!”
英氏弱弱的说道:“妾、妾身也不知道这个消息有没有用,有一次老爷喝醉,曾说二弟多年前有了孩子,最近才发现,对方是勾栏女子。”
“放屁!”马老喝斥。
“单龙年轻时外出游历,在一次战斗中那里受创,男人都做不成,哪来的孩子?”
砰!
张荣华出手,隔空一拍,一道掌力击打在他的身上,将之击翻在地上:“没让你开口。”
望着英氏:“单龙在单家的地位如何?”
英氏道:“老爷负责朝堂,二叔负责外面,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
“他的孩子在哪?”
英氏摇头:“妾、妾身不知!”
马老接过话:“小老儿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
“小老儿的确不知道,但单龙经常去一处院子,行踪隐秘,只带着心腹,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后来想调查,但那处院子布置一座阵法,强行查看会惊动里面的人。”
“在哪?”
马老提着胆子:“您能放我们一条生……。”
休!
话还没有说完,张荣华便到了他的面前,勐地一脚,踩在左腿膝盖上面,骨头破碎,痛的惨叫出声。
房间已经被布下灵魂结界,叫破喉咙,外面也无法听见。
“本尊的耐心有限,别试图挑战。”
马老怕了,不敢再提:“朱雀坊319号。”
张荣华转身离开,见他离去,俩人提着的心放下,还没等松一口气,两道剑气斩来,将他们吞噬……。
“吴锦绣的例子在前,本尊不会留下一点麻烦。”
金光一闪,再次遁入地下,向着朱雀坊赶去。
再次出现时,在319号院子下面。
取出一套夜行衣,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望着上面的阵法,地阶下品,集敛气、防御和攻击。
“希望没白跑一趟。”
手掌抬起,玄黄真元从掌心冲出,笼罩大阵一角,无声无息破开一道洞口,化作一道金光,迅速冲了进去。
院中只有一队护卫,从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像是死士,冷漠的眼神,扫视着周围没有一点感情,修为高深,比单家护卫还要强上一点。
一名青年在卧室修炼,是一位魂师,玄阶后期,还有一位贵妇人,坐在石凳上面刺绣,边上站着一位丫鬟,看来她就是英氏口中那名勾栏女子。
屈指一点,一道道金光冲出将他们制服。
冲进房间,在对方的面前停下。
青年人叫单鸣,依旧在修炼毫无察觉,张荣华霸道一抓,提着他的衣襟粗暴的砸在地上。
噗!
修炼被打断,遭受反噬,外加这股强大的力道,心口一甜,吐出一道血箭。
不等开口,一块令牌从怀里掉落出来。
面色一变,单鸣急忙伸手去抓,一只脚掌粗暴的踩了下来,让他的手掌无法动弹。
隔空一抓。
张荣华将这块令牌握在手中,呈黑色,材质特殊,正面刻着一个“凡”字,反面是一条黑色真龙,还有“黑暗”两个小字。
“黑暗?”
意外之喜,寻找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调查李余良的罪证,却在这里发现,推测下来,前者是否也是黑暗的人?
不对!
如果李余良是黑暗的人,也不用费尽心机“换夫人”,更不会怕单家。
收起这块令牌,提着他,向着外面走去。
单鸣强忍着惊恐喝问:“你是谁?”
啪!
张荣华勐地一抽,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红的印痕,声音如刀,深寒冰冷:“闭嘴!”
到了石桌这里,将单龙扔在地上。
虽然无法动弹,但不影响开口。
单母带着哭腔祈求:“不要伤害鸣儿,有什么冲我来!”
单鸣想要开口,脸上的伤势太重,动弹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痛。
张荣华坐在石凳上,变化着声音,苍老、沙哑:“单龙什么时候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张荣华眼神一冷,莫大的气势镇压过去,吓的单母花容失色。
“别让本尊说第二次。”
单母慌了,怕他对自己儿子下狠手,颤颤巍巍的说道:“老爷每天中午都会过来一次。”
耐心等待。
到了中午。
院门打开,单龙让护卫守在外面,取出阵盘进入院中,刚将阵法合上,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灵魂大手隔空抓来,将他从前院抓到后院,紧跟着一指轰在丹田上,废掉一身修为。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院中回响。
忍着剧痛,单龙强行冷静下来:“阁下想要做什么?”
张荣华将单鸣的黑暗腰牌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