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也不由得倒退一步,李遗却步步紧逼。
哨兵不得不开口:“周军司马!”
周延骂骂咧咧大步回来,到了李遗跟前一把揪起李遗脖领,怒吼道:“总得让我报备、牵马吧!等着!”
李遗满意地笑了,装模作样般亲自动手帮周延掸去身上的浮灰:“有劳周世兄。”
周延手还未送,李遗已经从他手中硬生生抢过那支银钗:“我还要还给物主,就不给你留念了。”
由于是私人行为,周延没有带任何人同行,二人二马就这么一路向东策马夜奔。
李遗没有多余的话和周延讲,周延更是不想和李遗多说几句话。
周延心里也是苦闷不已,随性而为、不以为然的一件小事,今天就让自己这么被动。
什么是悔不当初,这就是悔不当初。
早已经熟悉了马背颠簸的李遗闭口奔行,直至天边星星都渐渐暗淡了,才终于勒住马头。
就地寻了个避风处栓好马匹自顾自睡去了。
周延只能按照李遗的节奏来,环顾四周,好在这小子还算小心,这个时辰,这个四处空旷一览无余的所在,倒是不会有什么风险。
但是看他那样子,显然是把放风的活计交给了自己。
发正也无困意,周延干脆升起一个小火堆,入冬的天气,野外晨霜,寒气是真的会毁人的。
至于那个席地而卧的小子,简直就是野人。
背对着李遗搓搓烘热的手掌,周延知道李遗没有真的睡着,开口问道:“你小子怎么那么受欢迎呢,威侯,大少爷,小鱼儿,二少爷,似乎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