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来扶人,盛观澜淡淡一眼,都不敢动了。盛二叔脸有愠怒,手指盛观澜,不孝不悌的罪名砸下来。
盛观澜不动声色,依然拦着人不让动。两相对峙,盛二叔只能催促赶快商议,赶早送儿子去医院。
前面聊的内容甘纯芝都没插嘴,默默听着,唯独听到有人提议除名甘甜时拍案而起:“我女儿好不容易有家了,你还要把她赶出去?甘甜上的我甘家的族谱,跟你们有哪门子关系,还指挥起我来了。”
她今晚火力太足,又都忌惮盛阅丘的地位。说话人擦掉额角冷汗,“只是建议,要不让集团发个声明,言明只是谣言,顺道澄清观澜和甘甜并无超乎正常兄妹的情感关系,应该就可以了。股东那边闹,无非是怕丑闻影响股价,对外有个交代,就能敷衍过去。”
“是啊,若是能一同发布和黎家的婚事,或许股价还能迎来新高峰。”下首的人说。
盛阅丘没发表意见,他不同意将儿女婚事当作筹码,更何况为这种谣言公开发布声明,反而容易将谣言进一步扩散。黎家是生意伙伴,在商言商,这时候拉人儿子出来吸引火力,对方怕也不会愿意。可股东们又都虎视眈眈,等着一个明面上的交代。处理起来,要再谨慎。
草草结束闹剧一般的宗亲会议,祠堂只剩下盛家四人,盛阅丘让人去喊辜夕,打算家人之间再谈一谈。说到底,甘甜是他们的家人,和刚刚那一屋子心怀鬼胎的人不同。
甘纯芝一早发现盛观澜神情不对,等人走完才问他:“你怎么了?”
“声明不能发。”盛观澜说。
盛阅丘表情一变,眼神锐利,“为什么?”
盛观澜一言不发,忽然起身走向祖宗牌位面前,沉默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