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把阮初护在怀里:“跟我走。”
这三个字极具力量,阮初不由自主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们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那几个姑娘的声音隔绝在外。
她在星河湾的住处竟然都被人扒了出来。
回到家里,她洗了个热水澡,等她洗漱完出来时,陆祁安已经为她冲好了感冒药。
阮初平时最怕吃药,她很怕苦。
小时候生病,都是妈妈喂药,爸爸拿着她爱吃的糖果搁在她嘴边,等她把药咽下去了,一张嘴,那颗糖果便进了嘴里。
阮初木讷地接过陆祁安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尽,嘴巴里连苦的感觉都没有。
喂她吃糖的人,早已不在了。
陆祁安说:“你住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不然你就再回沈家老宅那边吧,应该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地跑到那里去闹事。”
阮初知道,陆祁安这是一门心思地为她打算,为她着想。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像一座孤岛,周围是望不到边的茫茫深海,海水深到颜色发黑,暴雨轰鸣,她孤身一人,在风雨交加的海面上无助地漂浮着,不知哪里才是岸。
陆祁安望着阮初,发现她的双眼渐渐的不再聚焦,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却也终究还是没来得及。
阮初一头栽在沙发上。
“小初——”
陆祁安将阮初抱进卧室,把她平放在床上,打电话叫来陆家的家庭医生。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心脏突突地直跳。
他是真怕阮初会出什么事情,几年前,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阮初的状态时至今日他仍记忆犹新。
那段时间阮初病了,几度想要轻生。
他一刻也不敢忘。
所以他放弃了金融,选择心理学。
整个房子里安静地听得见陆祁安的呼吸声,在这一阵安静中,阮初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