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听了这话连忙阻止她:“您这是关心则乱。”
那边叶老师却坚持要这么做。
阮初只好说:“您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从今天开始您就不再是我妈!”
空气冷了几秒,她才又听到叶老师心疼的声音:“小初……”
叶老师是京大教授,全国有名的文史专家,她怎么能让她搅进这趟浑水里?
阮初收回目光,沈聿淮的喉结上下滚动,重复着刚才的话:“你同我说,好不好?”
阮初缓缓闭上眼睛,眼泪汹涌着在脸颊上流淌。
她听着沈聿淮的心跳声,看着他的侧脸,心如刀绞。
若是他知道了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害了她,他又当怎样,他又能怎样?
阮初想到不顾自己的名誉和身份,也要亲自出面辟谣的叶老师,把一直堵在胸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沈聿淮的电话响了。
陈妈在电话那头急哭了,说沈今悦在家轻生,人已经爬到顶楼的窗台上了。
沈聿淮望着怀里的人,左右两难,干脆想要扛着阮初回去。
阮初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稳住情绪:“我没事,你快先回去就好,我就是难过一会儿,高低也死不了,那边不一样,你快先去吧。”
阮初吃完那碗面之后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推搡着沈聿淮出门。
沈聿淮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按电梯,临进电梯前,他转过头来叮嘱阮初先好好休息,在家等他。
阮初在卧室的柜子里摸索着,找了几分钟后才想起来那块玉牌上次被她放在了车里。
她只好下楼去地库里找。
找到后,她小心翼翼地把玉盘揣进兜里,关上车门转身要上楼,却冷不丁地被泼了一盆混着冰块的冰水,从头到脚湿了个遍。
地下车库原本就凉,这一盆冰水浇在身上,阮初控制不住颤抖着身体,整个人靠在车上才缓缓地站住。
是几个愤愤不平的小姑娘,在看到新闻后,对她一夜之间粉转黑,跑到这儿来对她发泄心中的怒火。
被水一冰,阮初已经听不清他们在骂她些什么,她整个人都处于呆滞迟钝的状态,愣着原地,看着姑娘们义正言辞,嘴巴一张一合。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