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人家的东西嘴短,何况人家千里迢迢来道歉,还要赔钱,贺南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即问:“哪天上山,随时叫我。”
“我时间忙,吃完饭就走。”
钟埠行也是荷花人,虽这么多年在外地,家乡变化也大,但去山里的小路没什么变化,只是一个人上山孤单,还是个老头,怕人误会,拉上贺南升作伴,方便多了。
两人走后山,一直爬到禁区边界被守兵喝住,也没找到钟埠行要的什么药。
贺南升问他到底是什么药,钟埠行说找到了再告诉你。
钟埠行在禁区边界磨磨蹭蹭,抓了一块灰色的石头,举手要狠狠地砸下地,借以发泄今天的白忙,但最终没砸,揑在手中,后来竟趁贺南升没注意,装进口袋里。
下了山,回到钱田,贺南升下车,钟埠行把一张早就填好的银行支票递给他。贺南升犹豫了一下,突然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这种人的钱,不收白不收。
钟埠行见贺南升收支票时有点小激动,趁机说:“我朋友要的药其实是一种石头,只有那山里有,想不到如今不能进,你是山下人,找个机会帮我搞到它,我这个朋友对我很重要,事成之时,我一定会重重感谢你,让你余下的日子活得像个人样。”说完,带着女秘的他,开车走了。
支票到手,贺南升没有透露给谁。他不想要这笔钱,但没有把它捐给村里,也没有捐给荷花县的扶贫工程,而是全部捐给阳兴小学。他冥冥中已感到,自己这次申诉一定会成功,老天爷不会冤枉好人。他要让阳兴小学现在的师生知道,曾经有个被冤枉判刑的老师,心里一直热爱着这个学校。
捐了款,贺南升的心情很舒畅,好像天格外的蓝,空气都是香的。
他干活更有劲,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村路的混乱状况得到了改观,书记村长表扬了他,还把这情况写进了工作总结,镇上又表扬了钱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