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露怡放午学回来,发现父亲受了伤,抱着父亲大哭。贺南升提醒她:“唉,小心碰着你父亲的腿。”
宁师傅被露怡一哭,心有灵犀,醒过来了,呻吟一声,发现女儿在身边,挺住不再叫痛了,对女儿说:“不要哭,不要哭,我伤得并不严重,用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
露怡抽咽着,不停地点头。
宁师傅抚摸着露怡的头,忍着痛,吃力地说:“你安心读你的书,好好读,像你大哥一样,考上大学。”
古怪爷赶来了,他顾不得擦掉头上因快步而沁出的汗珠,即刻弯腰要为宁师傅做检查……他问露怡:“有没有烧开过的水?没有就烧。”
露怡:“有。”她立马跑进厨房。
古怪爷对贺南升说:“你去把盐拿过来,再拿个脸盆。”
露怡提了个竹壳热水瓶来了,古怪爷让她放桌上,又叫她把宁师傅的洗脸巾拿来。
洗脸巾拿来了,古怪爷示意她也放在桌子上,对她说:“男人的事你看不得,你出去,没叫你,不要进来。”其实古怪爷怕她看她爸的伤口,吓着了。
露怡出门后,贺南升进来了,古怪爷接过他手中的盐钵,叫他把热水瓶里的水倒进脸盆。他用钵里的条匙舀五匙盐入水,晃动脸盆……待盐溶解后,他又从小箱子里取出纱布卷,抽开一大段,放水中打湿,开始慢慢地润湿宁师傅右裤腿上的泥巴和血渍……
(大笋问父亲:“二笋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