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刚才嘴里在念叨:“藏宝诗。”
贺南升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解释,但语无伦次。
“得了吧,承认是藏宝诗不是完了。”
钟埠行好奇,俯下身仔细读着它,看了好久,一点也看不懂。
此时非常时期,有互相揭发之风,钟埠行次日看到程姮欣对贺南升黏黏糊糊的,而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生出嫉妒,一发恨,必须挤掉贺南升……
怎么挤?他马上想到藏宝诗,不如就把这事报告给学校的应景小组组长伍家仁,全校的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伍家仁走到贺南升房间,挪开那一叠书,果真如钟埠行举报的那样:八句四字的诗。他立即脸色阴沉地:“好家伙,你贺南升还藏着金银财宝?你家是地主老财吧?”
贺南升听了伍家仁的问话,很警觉,地主老财是反动阶级,专政对象,便认真回答:“我家不是地主老财。”
伍家仁一口咬定:“那很可能就是反动集团的活动经费,在哪里?快说出来!”
贺南升慌了,说:“你说得太严重了,这哪是什么反动集团的活动经费,根本就不是藏宝诗,而是一首兴趣诗。”
那是个极不正常的年代,容不得你解释,法规法律靠边,各单位的应景头头都是老大。
伍家仁说是藏宝诗就是藏宝诗,他决定查个水落石出,找出贺南升档案,查出贺南升出生于江东省荷花县钱田村的梦家,带人爬山越岭几十多公里,窜到贺南升家,把屋里屋外挖了个底朝天……
伍家仁一无所获。围观的村人说:贺南升祖上又不是有钱的富户,有什么藏宝?说藏了书那还差不多。
藏宝没挖到,伍家仁不甘心,觉得这首藏宝诗也许有另外的意思,他回到学校仔细研究起来……
伍家仁越看越明朗,他意识到另一个重大问题:很可能是敌特组织的暗语,或者是不可告人的行动计划。